直到昨日深夜,我做了一个梦,待梦醒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缘由皆早有定数!”
这些词,虽是柳沐倾随口编的,但总归也要演得像些,如此才能引出接下来的好戏。
被柳沐倾这么一说,果然有不少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什么梦啊?世子夫人你快些说。”
“是啊,世子夫人,您昨日夜里到底梦到了什么?”
柳沐倾故作深沉状,面上则多了几分忧虑:“虽说此乃侯府家事,但如今事情已然闹到如此地步,若我继续隐瞒,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柳沐倾话还未说完,却被老夫人厉声呵斥了一句:“柳沐倾,今日之事已然处理妥当,你莫要再说些有的没的蛊惑人心!”
柳沐倾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祖母这话可真叫孙媳伤心。
您此刻倒是知晓阻拦孙媳了,可方才难道不是您口口声声说妾身是邪祟吗?
那时候祖母怎地不觉着自己是在蛊惑人心呢?怎地不拦着无尘在此招摇撞骗、坑害无辜?”
一番话,堵得老夫人哑口无言,也激得围观众人义愤填膺。
“可不正是,难道老夫人是觉着此事自己做得,旁人便做不得吗?如此未免太蛮横无理了些!”
“方才那僧人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但那日侯府前的异象却是实打实的,这可做不得假!”
“是啊,我不信老夫人与那老僧之言,但少夫人的话我却是信的!”
“少夫人,你可莫要被这人给吓住了,你有话不妨直说,咱们给你做主!”
见周遭群情激奋,老夫人一张嘴都气得有些哆嗦了。
她虽不知柳沐倾又要玩什么把戏,心中更是不安,可以眼下这情形,若是她再强加阻拦,只怕又要惹来非议。
如今她才刚从邪祟一事上脱身,万不能再惹上旁的麻烦,如此,便也只能由着柳沐倾去了。
不过眼下侯爷也在,若是柳沐倾真做出什么对侯府不利之事,侯爷定第一个不饶她!
想到这里,老夫人哆嗦着嘴唇吐出一句:“沐倾这是说的什么话?祖母不过是怕你年纪轻,不知轻重罢了。”
若萱摸了摸小腹,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还请嫂嫂三思而后行,莫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悔之不及的错事来。”
柳沐倾并未搭理此人,而是直奔主题道:“不瞒诸位,昨日夜里,我梦到了已经过世的母亲。”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那几位皆变了脸色。
方才还强装镇定的老夫人在听到这话后,瞬间咬紧了牙关。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若萱自是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夫人,这才叫她稳住阵脚。
就连林舟,也是面色一暗:“好端端的,你提她作甚?难不成这侯府邪祟与她有关?”
柳沐倾摇摇头:“父亲怎可如此冤枉母亲?母亲为侯府殚精竭虑,又怎会化作邪祟来侯府作恶?”
一句话,便叫林舟面色一沉,不再言语。
林浅柔暗自攥紧了手心:“嫂嫂有话不妨直说,可是母亲给你托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