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兹尔跟着这位女特工一路到了fbi学院的一处僻静的建筑里, 周围是湿漉漉的草地和冷冰冰的灰色建筑。此处是与匡提科fbi学院主建筑隔开的一个地方。
因为特工职业的特殊性,探员特工们都容易因为一些原因患上心理疾病。绝大多数都羞于开口, 不愿承认,可越是隐瞒,越是危险。
紧绷的神经不会自我愈合,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某一刻突然断掉。即便是最专业,心理素质最强的探员们,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心理健康。所以在fbi, 定期的都会给各个探员做心理评估,一旦不合格,将立刻进行治疗,严重的话将会面临停职的危险。
黑兹尔进入这座建筑, 一下就看到了不少或西装革履, 或特工制服的男男女女,其中有些还受着伤, 手上或者脸上缠着绷带, 表情都不太轻松。
这和刚刚体验的地方完全不同。
好像到了这, 才真的接触到了真正探员特工们的生活——冒险。
有人认出了黑兹尔·考特的脸,一部分对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而有一部分则是把不赞同的目光投向了那位女特工。
“你不该带她来这,温蒂。”其中一位男探员说道,“这不是什么能随便让外人来参观游玩的地方。”
“我带她过来有我自己的判断,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文森特。”温蒂微笑说道。她全然不在乎文森特不赞同的目光和言语,只是让黑兹尔跟紧一些, 别走丢了。
在这栋建筑里确实有走丢的风险。
长得都一样的房间、门牌、走廊,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进错地方。
七拐八拐的, 温蒂领着黑兹尔到了一个房间里。黑兹尔抬头看了一眼门牌,看见了写着“创伤性”的门牌。
“这位是哈伯特医生,是我们fbi最好的治疗ptsd的心理医生——医生,我带她来做一下评估。”温蒂说。
哈伯特医生中年,约莫四十来岁,气质温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度数看起来不轻,镜片厚得像是啤酒瓶的玻璃。他听到温蒂的话,没多问,就是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一份表格,又随手拿了支笔递给黑兹尔:“填吧。”
“你记得出去的路吗?”温蒂问,“——算了,医生你觉得这要多久,我几个小时后过来接他。”
“我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