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我叫你。”哈伯特说。
闻言,温蒂对黑兹尔说:“那我过会来接你,放心,哈伯特医生很专业。”
哈伯特医生确实很专业,只是黑兹尔不可能和他说自己得到创伤的真相。她不可能和对方说:我是上辈子被人用道具枪在片场被杀了,所以我现在对扣下扳机有恐惧感,就连道具枪我都害怕,可是现在我要演一名fbi探员,你能让我克服扣扳机的恐惧吗?
黑兹尔怕这位医生直接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可在一位心理医生面前撒谎并不是个好决定,在美国联邦调查局里的心理医生面前撒谎更加不是个好决定。
黑兹尔都怕这位心理医生怕不是侧写师退休下来当的医生。
那么自己的心虚撒谎和一切小动作都会在人家的专业下无所遁形。
这倒是也不意味着黑兹尔后悔,因为开拍在即,她必然得克服自己的这项障碍。
她把表格填完递给哈伯特,哈伯特随意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他镜片下的眼睛因为度数深显得有些小,眯起眼睛来更是显得有些滑稽:“黑兹尔·考特,是吧?新来的探员吗?你这是之前参与任务遭受枪击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有些复杂。”黑兹尔顺坡下驴。
“我懂,秘密,是吧?”哈伯特让黑兹尔坐在沙发上,还给她倒了杯咖啡,“所以你现在是对使用枪械有障碍?”
黑兹尔点头。
“那这样呢?”哈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从哪拿出一把枪来对准黑兹尔。
黑兹尔看着那黑漆漆的抢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枪,自己却没有一点害怕。
为什么?
“这样反而不怕?”哈伯特把枪递给黑兹尔,“那你可真够奇怪的,那你现在把枪对准我试试。”
这枪是真枪,黑兹尔能感觉得出来。
她照着哈伯特的话做,慢慢地举起了枪,对准了哈伯特的肩膀。
“现在,扣下扳机。”哈伯特说,“放心,里面是空包弹。”
又开始了。
黑兹尔这次的反应更加剧烈,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在抽筋。
是空包弹。
是空包弹。
是空包弹。
她想要让自己的手指动一动,可食指在这时好像已经不存在于她的身上。
“我做不到。”黑兹尔说。她颓然垂下手臂,把枪还给哈伯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