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珵,你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疼的,皮破了,就该是疼的,疼就要说了,别人才会知道,我小时候摔跤就哭,要不哭,我爸妈怎么会心疼我,一心疼我,他们就会满足我的要求,你也要学会。”余音清楚,他的过去必然是会隐忍的。
他母亲遭罪,他也不会好过到哪儿,要不然他那父亲怎么会让他改姓。
“我疼!”他抬眸,朝着余音的眼睛里看过去。
余音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一下又一下触碰着他手指的关节,他手背上的青筋,每一个动作都在心疼他。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温延珵,以后别犯傻了,哪怕是我都不值得的,我是我,你是你,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非要为了谁怎么样,命是你自己的,和谁都无关,保护好你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值得被保护的那个人,懂吗?”她抬起手,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傻不傻,你为了我,万一有什么危险,或者搞个半身不遂的,我可是要另找新欢的,你一点都不划算。”
她的眼里揉碎了光亮,照耀在他的眸光里,手指转而又摸了摸他鬓角的碎发。
“不懂。”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脑袋压了过去,靠近了她的肩头。
“于我,你为重,于你,你为重,这并不冲突。”温延珵的话像是有穿透力,穿过了余音的心扉,直击她的大脑。
她抬头摸了摸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就是教不会你自私。”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于心不忍,好像不该要之前生他那么大的气,他就像是缩在自己怀里受伤的小狗,需要她的呵护。
她一摸他的狗头,他就要全身心忠诚。“宝宝,你聪明就好。”温延珵哽了哽喉间,“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别那么快找新欢好不好,也多记得我一点,哪怕多一天。”
她说的玩笑话,他还真的当真了。
余音推开了他的身体,对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你应该说,余音,你不能这样,不许你找新欢,你只能是我的。”
他被她严肃的声音给怔住。
他手托住了她的脸蛋,让她看向了自己,“宝宝,你是我的是不是?”
温延珵从不曾确认,总是反复确认过,像是她每次的认定才会让他心里的答案不会模棱两可。
她凑了过去,在他的唇角轻轻印了一下,像是一片羽毛一样扫过,比起他们以往的亲密,这太过清淡,可却重重压在了他的心上。
“不然呢,我还能是谁的,你不都拿钱和产业压着我了,我能跑哪儿去,温延珵,你这一次不放手,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哦,我这个人吧,贪得无厌,一旦拥有了这么多钱,让我再吐出来,我可做不到的。”她的手点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