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见人没有接。
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是开三间?”
唐若喃接过了房卡,“是,但不是你想象中的意思,泞书只能和我挤一挤了。”
“难道不是本来我们一间,你要是这么想和我弟,那我也可以一个人的,音音不介意多给我开一间房吧?”
余音耸了耸肩,“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怕被追杀。”
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也不必点明白。
陈淮礼让老王再去开了一个大床房,他不要和周望景一个房间,并且是大床房,免得周望景又诬赖他。
“搞得谁想要和你一起似的。”周望景别过头去,满脸嫌弃。
他是想要和人一间。
但并不是和陈淮礼,上次睡一张床上都有阴影。
“就这么安排吧。”温延珵和老王交代了一句,老王云里雾里,现在男女朋友出门还要分开房间倒是挺纯情的。
在场合法的也就温延珵和余音了。
鉴于温延珵受伤,余音就先带他回房休息,“喃喃,泞书不是想要看落日么,一会儿你陪她去看看,来都来了,总不能错过我们春山的落日。”
“好,一定。”唐若喃接下任务。
老王安排的客房管家也会随行的。
余音回到房间后给张卉敏打了个电话,说是陪他们一块儿住在山上,张卉敏也理解,便叮嘱她好好招待。
她还没挂电话,就看到温延珵走向了茶几的地方,他伸手已经去拿烧水壶。
并且是他受伤的手。
“妈,我知道了。”余音匆忙挂了电话,手机扔在了一旁,就上前去,抢过了温延珵手里的水壶,“你做什么,你不知道这只手受伤了,你还动,你是还想要进一次抢救室么。”
水壶被她夺走了。
温延珵抬眸,眼里湿漉漉的,“我想给你烧点热水喝。”
“我自己会来,用不上你。”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他,他委屈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满眼通红求关注。
明明刚刚他为她挡刀的时候是勇敢无畏,对陈嘉怡的时候是冷漠无情的。
余音其实有时候都没有认识到所有的他。
他像是一个未解之谜,慢慢相处,慢慢发现,然后慢慢让自己无法自拔地摆脱不了他的存在。
刚那么一瞬间,她太害怕了,比以往都要害怕。
所谓刀剑无眼大概就是这样。
温延珵的眉头皱了皱,余音看到了,扶着他的手臂,“又疼了吧,让你别动的,过去床上躺着去。”
温延珵被她扶到了床上坐下来,余音又过去拿了水壶,接了水,去煮上。
水壶发出刺啦的声音。
余音回头瞟了一眼温延珵的方向,“还不躺着。”
“我没事。”温延珵坐在床沿边上,像是个听话的小孩,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动了就要惹她生气了。
余音横了他一眼,便走到了他的身旁,在他受伤这只手臂的旁边坐了下来,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