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梦到有一个裴姓的将军带兵杀了我父亲,抄没了萧家家产,还亲自将父亲的尸首送到我面前。”
“说,说他是罪有应得!”
萧安然的情绪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好在她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他与我梦中之人实在太过相似,两者又都姓裴,因此我才会......”
萧安然说不下去了,她这般扯谎是为了瞒天过海,当然她所说的并不全都是假的。
往往那些半真半假的才最容易使人信以为真。
那段往事,那段经历,或者说那场梦,太过撕心裂肺!
连郕戟知道她看重父亲,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因为一场噩梦而神情大变。
连郕戟想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旧没什么气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既然是梦而已,过去便过去了。”
连郕戟神色平淡,眼底却浓郁着一抹担忧。
好在萧安然比他相像要坚强,很快就重现展开了笑颜。
将心里话说出来果然舒服了很多,谁在乎是不是真的。
更何况她这半真半假之间更是要人难以分辨。
“说出来果然好了很多!”萧安然的气色渐渐缓和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轻快了许多。
连郕戟说的对啊,既然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何不就此放手罢,若是她要一辈子因为上一世的事情而心思难安,那她这一世也要跟着毁掉了!
好在萧安然并非是个时常沉湎于过去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了,便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再者说,就算是抛开一切不将,在他面前的是裴季舒而不是他父亲,即便自己要报仇那要找的也是他父亲啊,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迁怒,这两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萧安然就嫌弃了起来。
“既然传信的事情交给了他们,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萧安然将心底的思绪压了下去,正色说道。“好好休息,然后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也不做?”萧安然猛地抬眸,一副求解释的样子。
“我已经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你我自然就无事可做了。”
连郕戟笑了一声:“等下派了夜五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荆州城里有什么好去处!”
“主子!”
连郕戟的话刚说完,夜五瞬间变出现在哎了两人面前。
“怎么了?”连郕戟转头问道。
“昨日夜里,有人送了一封信给知府,知府看过以后生了好大的一场气,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打扮的稀巴烂。”
“有机会把那封信拿过来。”连郕戟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只见夜五应下后立马酒朝外走去,萧安然猛地提起一口气,面带怀疑的看向连郕戟:“您这不是在教唆他偷窃吗?”
“这,这不好吧?”
“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办法了。”连郕戟又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