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七煞帮在此地已经根深蒂固,官费勾结已经无须再讲,这两人之间盘根错节早已经无法分割,想来要劝他倒戈可能性不大。”
祁伯光没有丝毫的丧气,但是事实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改变的了一个人的心。
“当务之急是先与安阳王取得联系,若是兵马可借,到时候再想办法便是了。”
连郕戟指尖轻叩,目光不自觉的朝身边看去,萧安然一直都在沉默着一眼不发,那双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裴季舒,心底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即刻修书一份送往安阳王处!”祁伯光当即应下,裴季舒也跟着应和:“我到时候便亲自上门将缘由说清楚!”
连郕戟点了点头:“此事非你二人不可,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若非林先生出此之计,我等早已经陷入僵局。”祁伯光起身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若此番得成,在下先替荆州百姓道一声谢了。”
“你们倒是好心性,即便城中百姓对你们避之如蛇蝎,你们倒是也能做到毫不计较。”
一直沉默着的萧安然哪冷不丁的开口,目光却没有看向说出此话的祁伯光,而是死死的盯着裴季舒的眼睛。
裴季舒被她看的一愣,半晌才点点头说道:“他们,他们也是因为惧怕山匪,自保而已何错之有?”
“呵!”萧安然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对连郕戟说道:“我先回去了。”
“怎么了?”连郕戟也跟着站了起来,凑近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萧安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头离开:“不打扰几位商议正式,我先离开了。”
“等等!”连郕戟伸手拦了一下,转头说道:“既如此便先看着安阳王的回信吧,我先走了。”
“林先生慢走。”
连郕戟点了点头,伸手拉住萧安然朝外走去。
萧安然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两只手彼此交握,还能感受到来自掌心处的温暖。
“殿,殿下!”萧安然猛地一顿,抽出了自己的手,可是那掌心温度很快就三去了,萧安然低着头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底莫名划过一丝酸楚和不舍。
“是我失礼......”
“殿下!”
连郕戟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安然给打断了:“自从听到了裴氏这个名字,我眼前总是反复出现那昔日的梦魇。”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也这么劝说过自己,可是那场梦太过真实,真实我感觉自己会就此沉沦一辈子。”
“我若是说出来你可莫要笑我!”
“自然不会。”连郕戟淡淡的笑了一下,立马又收敛了起来。
“你若是愿意便跟我谈谈,我发誓不会笑话你便是了。”
“这倒是不用了。”萧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只是因为一场梦如此,说起来有些好笑罢了。”
“我那日梦到......”萧安然忽然觉得心脏抽搐了一下,扶着桌子的手突然一软,整个身子都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