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屋内,轻您随我来吧。”
“我不找他,找你。”连郕戟拦住了他开口说道:“我有事想与你商议一番,现在可有空闲?”
“有吧......”裴季舒迟疑了一下:“林先生,我这脑子不太灵光素来不做什么决定的,您要不随我进去与祁兄说说?”
“也好,你二人自幼相识想来也无须隐藏什么。”连郕戟点头应下,裴季舒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在前面带路。
萧安然看着那张隐约有几分熟悉的面孔,一路上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祁伯光的伤势萧安然看过了,虽然严重但好在她这一路上别的药没带多少,但是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药可是带的足够。
在萧安然一番用药下,祁伯光已经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了。
“林先生,夫人。”祁伯光见到两人连忙的从床上爬起来行礼。
“坐吧,不必多礼。”连郕戟摆摆手示意大家都落座后这才开口:“我本意是来找裴公子的,但祁公子听听倒也无妨,与我出个主意最好。”
“林先生但说无妨。”祁伯光问问颔首说道。
果然有了祁伯光在,裴季舒瞬间就有了主心骨一般,跟在他身后连连点头。
这两人看起来就是一莽夫一书生的组合,倒是俗气。
“前些日子我请了一位在朝为官的朋友替我递上一份奏折,希望能引起朝廷重视出兵剿匪,但是此事无疾而终,只怕是等不到朝廷派兵了。”
“我二人近日也在忧虑此事。”祁伯光点头说道:“裴兄家中虽有武勇,但是江南距离此地实在太过遥远,大兵迁移手续繁杂,我等也是无能为力了。”
“裴公子的人马虽然来不了,但可以借啊。”连郕戟解释道:“此地不远便是安阳王的封地。”
“不知裴公子可听说过安阳王这个名字?”
“那是,那是我父亲旧日里曾效忠之地?”裴季舒有些惊讶的看着连郕戟:“我尚且年幼之时,家父每至年节都会自己一个人念叨,摆下一圈酒水却自己一个人对饮。”
“每每那个时候都能从他嘴中听到一些关于安阳王的事情。”
“只是后来父亲念叨的少了,这个名字也就不怎么出现了。”
“林先生是如何知晓这一段旧情的?”
“此事并不难查。”连郕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安阳王最念旧情,若是能以你裴成恩之子的名义相求,相比不难借到人马。”
“这确实是个办法,既然是裴伯父旧部,那便是你我的长辈,既然去拜会一二也无可指摘。”
“只是冒然出兵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安阳王。”
祁伯光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裴季舒又将目光落到连郕戟身上。
“所以,此事最好能由知府派人去借兵,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连郕戟抬眸看了眼两人:“我不曾与此地知府有所交集,以你二人来看此行可成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