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虽然不是徐家子,但是徐家的家产就该有我一份!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了什么?我这些年给徐家添了多少资财?”
“可是最后呢?最后我还是个外人!我夫人就是个外嫁女,谁都别想染指徐家!哈哈哈哈!要是没有我徐家能有现在的光景?真是,真是......”
连郕戟的话猛地一顿,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罢。”
“今夜我与你们说的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叫我察觉出乱嚼舌根......”
连郕戟的目光有些凶狠的瞪着他,良久这才起身自顾自的朝外走去。
“大哥!”林豹目光追随着他一直走到门外,这才开口问道:“你瞧着这人对吗?”
“应该没错了,我记得以前确实听说过淮阳县有个徐家,做买卖的。”
“呵!这不就是上门吗?这么硬气。”
“有点儿文化!这叫赘婿!”林虎瞪了他一眼,笑的更加桀骜:“他要是有骨气还不好办了。”
“当初为了地位能心甘情愿的吃软饭,现在为了活命应该也会痛快的把自己的身家交出来吧?”
“呵!”林豹也跟着冷笑了一声,兄弟两人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喝了起来。
之前那小二说清原县因为一条清流穿过而得名,如今亲眼得见那条蜿蜒流淌的清澈溪流时,连郕戟才真正明白何为清流。
那清流宛如一条丝带,轻轻柔柔地穿梭在桥梁之下。
迟暮的夕阳找着湖面波光粼粼,溪边的垂柳只剩下几条枯枝,细长的柳枝随风拂过,街上已经见不到什么游人了。
这条河真是清澈,和连郕戟记忆中的河流大不相同,他印象中最多的还是那充斥着泥沙黄土的小溪,流过沙石之地不知何时又会干涸。
连郕戟负手而立,望着那流水目光深邃:“此地因清流得名,倒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
“殿下如今瞧着溪水也能借景抒情了?”
萧安然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桥边,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哦,是夫君!”
“你倒是得闲,离了京城后性子也活跃了些。”连郕戟笑着回望过去,朝她招了招手。
萧安然顺从的抬步上桥,也看着桥下流水,偶尔还能看见一叶扁舟游过,船上坐着三三两两的船夫。
夕阳洒下的金光恰好落在那细长的发丝上,那张面孔隐入朦胧之间,却更显得几分令人神往。
平日里这两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鲜少有这般静谧相处的时刻,更何况还是在这异乡之地。
“离了京城,我只觉得连着这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萧安然扶着桥上的石墩,脸上的笑意更加璀璨。
“没想到离京城不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界,清原县小是小了点儿,但显得格外的亲近,至少比京城好多了。”
至少不似京城之中人来人往都要隔着壁垒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