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别伤心,忍着点。等柱子爸回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该怎么治怎么治,钱我出。”
我看这腿想治好不易,可能得截肢。
第一时间想送基地,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伤似乎不寻常。
以我的见识,还看不出门道。
拿出阴阳镜,让爷爷和他仇人仔细瞧瞧。
这俩老冤家,一生为一女子争斗,死后才和解,现在倒像老朋友,形影不离。
两个千年老狐狸,一眼就断定,这是鬼咬的。
还是个进化成厉鬼的狠角色。
这平静之地,哪来的厉鬼?
鬼伤难治,那鬼可能是定时来啃食柱子妈,要把人皮肉连同魂魄都吸干。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厉鬼得有多深仇大恨,才盯着一个老妇人不放。
为了搞清原委,我问柱子妈,“婶儿,想想看,出事前,你去过什么阴气重的地方,碰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柱子妈疼得迷糊,回答我时,心神不宁,好像懒得回忆。
我不怪她,疼得神志不清,哪能想那么多。
我拿出一根银针,在她腿上捣鼓一阵,这才缓解疼痛。
这是跟李雪学的,扎针前,我还打电话视频连线,请她远程指导。
第一次没扎准。
不过,疼到这份上,再多几针的痛,也无所谓了。
忙活三次,我满头大汗,柱子妈痛苦表情才缓和。
“这招还真行,小六儿厉害了,我竟然不疼了。”
疼痛减轻,精神恢复,她开始回忆往事。
我帮她梳理线索,竭力揪出幕后黑手。
解铃还需系铃人,找不到这厉鬼,柱子妈永远摆脱不了痛苦,就算砍了腿,它也会像附骨之蛆,缠着不放。
那晚乌云蔽日,柱子妈背着篮子,去山脚割猪草。
她首次去那,平时就在自家地里随手扯点,足够喂猪。
那天出门晚,地里猪草被割光,她顺着猪草踪迹,找到了山沟。
这地方猪草茂盛,简直就是养猪人的乐园。
她兴奋地在草丛穿梭,割草上瘾,停不下来。
割着割着,“叮”的一声,差点把镰刀震断。
一瞅,魂飞魄散,竟然是个恐怖骷髅头。
她慌忙转身,一脚踏空,不知踩到什么,脚底剧痛。
顾不上查看,一瘸一拐回家,当晚高烧,昏睡三天三夜。
醒来后,告诉柱子爸。
记得找了许多村里的壮汉,一起去那山脚探查。
可惜,猪草全铲了,还放火烧过,没见骷髅头,也没诡异迹象。
自此,成了未解之谜。
这时,柱子爸风尘仆仆赶来。
他满身石灰,头发全白。
见我,有点拘束,道歉回来晚,准备割块肉,非要留我吃饭。
我心急火燎,哪有心思吃饭,这事不解决,我对不住大柱子。
“叔,别急,你带我去事发地再看看。”
柱子爸的笑容转瞬即逝,忧伤涌上,叹气道:“看过了,找过不少人,和尚道士,游方郎中,有点本事的都请了,可……就是不管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