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他花了一千块淘来的,估价可不止百万。看我这身打扮,他心里估摸着我出不起高价。
我口袋里不缺钱,一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不愿意当冤大头罢了。这会儿不趁机砍砍价,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于是我直接把从那年轻人那儿套来的话抛了出来:
“我听说你那骨灰盒是一千块弄到手的,这样,我给你三倍,三千块,绝对公道,你也不亏。”
他一听这话,气得五官都快扭一块儿了,“扯淡,三千块就想换我价值上千万的宝贝?你做梦去吧!不卖,绝对不卖!”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随你,反正我是来消遣的,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你不卖,我自个儿找别人去。”
我越显得无所谓,就越能压低价钱。这家伙转悠半天,一分钱也没借到,眼看天快亮,赌场也要关门大吉,时间紧迫。
正当他快绝望时,那小子突然时来运转,一下赢了百万。这下可把他刺激得不轻,跟着那小子的人也都赚了个盆满钵满。他要是手头宽裕,那不就意味着……
别人的运气哪能说借就借,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于是,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
“得,三千块卖你,但有个条件,将来我若能东山再起,你得三千块卖回给我,你敢不敢应?”
我冷笑一声,“有何不敢!”
他那骨灰盒就放在车里,车停在路边停车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当口,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要是我,就拿着这钱开车远走高飞,重新开始,而不是……”
“你懂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离我远点,别坏了我的运气。”
这家伙铁了心,而他身上分明背着个小鬼,一脸晦气,时不时还抽泣几声。喜神的位置却空荡荡的,估计是最近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喜神气跑了,只剩下这丧门星作伴。
那年轻人和刘宇一样,整艘船上就他俩这样,还敢这么大手笔赌钱,不是自讨苦吃吗?
年轻人身上的喜神像是被什么吸引,偶尔才回到主人身边,大部分时间都不知所踪。所以他偶尔能走个好运,但总体趋势是走下坡路,难以逆转。
我话说到这份上,剩下的就看他造化了,怪不得我。
大局已定,我心里稳如老狗,虽然过程曲折,但省下了一千万,这笔生意做得不亏。
我脱下外套,小心翼翼把骨灰盒裹起来提着,和他一道返回船上。离天亮只剩一小时,挺过这最后时刻,咱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我旁观他们那边热火朝天地奋战。
多亏喜童短暂回归,刘宇和那年轻人在赌桌上一路高歌猛进,十几万轻松到手。
钱来得快去得也快,稍不留神,又成穷光蛋一枚。
可两人已被连续的胜利冲昏头脑,每次都毫无保留,全副身家押注在那一线生机上。
接下来半小时,我亲眼看着他俩的资产累积过亿。要是这时收手,下半辈子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