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菲环顾四周,有些头疼地说道:
“你儿子生病了,不去医院治,你在这儿哭有什么用?还有,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是你们自己想不开,别乱怪别人。”
她试图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但那母亲哪里肯依。她的孩子无缘无故被打,至今连句道歉都没听到,反倒被告知是自家孩子自找病灾,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侮辱。
这位母亲愤怒至极,几乎要冲去找刀拼命,幸亏被周围亲戚朋友拦住,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咳咳……都别吵了,这只是小事一桩,我来解决吧!”
我大声喝止,及时稳住了混乱的局面。荼菲有些不放心地扯了扯我的衣服:
“你知道这些人一旦黏上就很难打发,我最讨厌这种锱铢必较的人。”
我苦笑着回应:
“他们只是普通人,有点得失之心很正常,你身处高位,不妨多些宽容,就当是为自己积德了。”
这句话让她无言以对,只能勉强同意:
“好吧,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若处理不好,别怪我无情。”
基于我对她的了解,我完全有理由推测,若她真的烦躁起来,很可能直接把这些人都解决了。在某些人眼里,他人的生死确实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我让围观的人退到门口,尽量不要打扰到那个孩子。随后,我走到仍在疯狂破坏的孩子面前,用力将他从桌子上拽了下来。孩子激烈地反抗,带着野兽般的攻击性,这绝非正常孩子的行为模式。
我将他按在一把椅子上,迅速脱掉他的外衣,露出背部一片青紫淤黑的痕迹。在场的人目睹这一幕,纷纷议论纷纷:
“这伤得也太重了,下手未免太狠,把人都打傻了。”
“这恐怕不是被打的,会不会这孩子……是中邪了?”
这个猜测接近真相,这个孩子确实有些异样,但并非邪祟附体,而是无意间冲撞到了不洁之物,使其意识被吞噬,陷入了本能驱动的状态。
为了避免闲杂人等过于恐慌,我让他们暂时到大厅等候,然后把孩子带到他的房间进行驱邪。
我用一张符纸烧成符水,让孩子喝下后,他果然腹泻不止,排出的粪便稀臭乌黑,犹如墨汁。
孩子连续排泄几次后,狂躁的精力逐渐耗尽,虚弱地躺在床上,显然元气大伤。我让这家人为孩子准备了一碗白糖水喂下。
孩子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思维清晰,虽然精神稍显不佳,但能吃能睡。那女人感激涕零,几乎要给我下跪:
“真是太感谢了,如果不是您帮忙,我儿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我告诉她无需过多感谢,并指出孩子的性情大变,可能是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建议她允许我检查一下家中的风水。
我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若不根除祸根,孩子的问题还会反复出现。在三姑六婆们见孩子无恙后各自散去后,屋内只剩我和荼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