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漫长的黑夜,直到清晨时分,我才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这一觉睡得漫长无比,仿佛一生的光阴都在其中,这显然有些不正常。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睡这么久?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面对我的质问,荼菲神色自若地回答:“呸!你有什么值得我下药的,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迷晕你有何意义?”
“呃……这个……可是,我睡这么久,这确实不太正常……”
她轻笑一声,
“何不先看看你的伤口再说话。”
我下意识地查看包扎的伤口,发现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结痂愈合了五六分。要知道,前一天晚上还血肉外露的伤口,一夜之间竟能好转如斯,简直堪称奇迹。
荼家的疗伤药效果显著,据说采用了多种濒危药材配置而成,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睡,但这相较于伤口长期不愈而言,睡一觉醒来就能活力满满,实属神药。
这种药物在外头千金难求,唯独荼家有能力获取并使用。其他人既无资格享有,也无法复制成功。
小胖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吃早餐,虽然看上去有些萎靡,但嚣张的气焰明显收敛了不少,经过母老虎的教训,他学会将自己的不甘藏在心底,表面表现出听话的样子,否则他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这顿早餐由我亲手烹饪,以表达对荼菲照料的感激之情。菜品虽是家常小菜,但味道还算不错。
这一餐尚未结束,门又被急促地敲响,来者正是那个10岁男孩的母亲。她哭得死去活来,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欲绝地哭喊着:
“都是你们害了我儿子,他被你们逼疯了啊!”
她哭得泣不成声,泪水鼻涕交织,让我一瞬间以为她儿子已不在人世,待听说只是疯了,亦感匪夷所思。孩童间的打闹磕碰本是常事,何至于如此悲观绝望。
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那个孩子,确认他是否真的疯了。倘若果真如此,作为始作俑者的荼无乐,恐怕就要陷入长久的困扰,这个责任一旦背负,怕是要背负一生,着实棘手。
那家人的住所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努力控制着那个1.5米高的孩子。他上蹿下跳,不停地喧闹,充满了无尽的快乐和活力,行为举止宛如一个失控的猴子,看起来确有些疯癫。
女子抽泣着讲述道:
“你们打了人,还报了警,我儿子回家后就变了样子,只会傻笑或者痛哭。我以为他睡一觉就会好起来,没想到,一大早他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
女子绝望地瘫坐在地,对于疯癫的儿子束手无策。听着她的哭诉,我倍感尴尬,荼菲身为有权有势的人物,若真要撇清责任,的确轻而易举。然而那10岁的孩子却实实在在地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对外界毫无反应,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房间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家人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喜欢召集亲朋好友撑腰,但实际上不过是让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