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很自然,不是想演就能演出来的,这能够证明他的手还神不到画廊里去。
我忙不迭的摇了头,生怕他哪天会真的跑到画廊里跟陈得打一架。他们两个无论是谁打伤了谁,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然而外面的变数太多,连带着承诺的含金量也大打折扣。
“拜托你还是想点实际的吧,你可以不介意越描越黑,但我没有这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你等听完余下两个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首先过后是其次,我在这里过的还算好,什么都不需要。”
只有这样说才能避免把他跟送早餐上门的神秘人联系在一起,也更方便我纠出对方的身份。他的反应跟刚刚一样痛快:“我知道了,绝对铭记于心,不给你添麻烦。”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我家门口多了个牛皮纸袋的事,还一直恪守距离,免得影响办案。
我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图穷匕见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过去无可挽回,我也已经死了心,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所以第三件事就是希望你不要随便浪费活着的时光,以后就往前看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否认过去,但容云衍没有像往常一样岔开话题,选择消极对待,而是总算肯接受现实的问:“你想我怎么做?只要你讲出来,我就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我之前同你讲过,愿意把我们一起长大的交情当成亲情,所以麻烦你遇到询问我们关系的人,就说我们是兄妹好了,反正这也不能算是说谎。你如果觉得苛刻,以后再不来找我就行。”
我试图把容云衍跟其他邻居套近乎,打探我举止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不料他心领神会的接茬道:“可以,但具体是哪种兄妹就让我来说,你不必操心这些琐事。”
容云衍对所谓的兄妹关系似乎没之前那么排斥了,是进一步的对我妥协了。
我趁热打铁,毫不含糊的借坡下驴:“好,那约定从现在起就算达成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你也走吧,告辞。”
告辞这个说法听起来就比再见冷漠得多,但放在当下的场合里正合适。
容云衍不甘心就这么被我忽悠走,他凝望着我问:“就只是这样么?那我完全做的到,但我也有件事想你帮忙,一换一,公平的很。”
“对,就只是这样。”我沉吟片刻才像是刚听到后面那句话似的道,“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忙,否则恕我不敢答应你,想开证明请病假的话更是该早些,不会是所有事都能有个解决方案。”
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又想打感情牌了,再不然便是打算跟其它车队保持一致,免得钱没有赚到,还影响其他人的生活,反而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
容云衍停下步子,细致的眸光落到我面上,期间夹杂着复杂的倾诉生,我不卑不亢的看回去,礼貌问:“需要纸巾么?擦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