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秦夏狠狠共鸣。
“来,喝,一醉解千愁。”
……
褚涵和盛砚在5点35分按响姚编剧家的门铃。
只听里面两个女人呜呜哇哇像在打架,伴着劈里啪啦的动静。
门外的男人们深沈对视。
褚涵问:“你能开门吗?”
盛砚大醉一场,吃了醒酒药,也休息了几小时,这会儿人是清醒的,就是略显迟钝。
木头人似的呆滞数秒,哦哦哦的弯腰在键盘上输入,然后发现姚雯把密码改了。
他受伤了一脸,转而想起备用钥匙应该放在台阶旁的花盆下。
正要去搬,门开了,浓烈的酒气扑面袭来。
姚雯软趴趴的靠着门框,洋洋得意的冲他笑:“找钥匙呢?我收起来了。”
早先她化了妖艳大浓妆,陪秦夏喝酒丶哭丶撒酒疯,晕成了花脸猫。
盛砚咬着后槽牙,愤恨的将她指了指,猛然发现秦夏在她身后三米开外的地板上,爬行……
女明星身着白色修身运动套装,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纯净的素颜与门前这个家的主人形成鲜明对比。
具体要如何形容呢?
一个是正在施展黑魔法的坏女巫,一个是至多被毒傻了的白雪公主?
“你也来啦?来找夏夏?”姚雯主动找褚涵说话,故作洒脱的把额前一缕发拨到耳后,回身去看着地板上爬不动的秦夏,“我说她醉了她还不承认,你来丶评评理!”
褚涵评不出来,此刻最直白真实的想法是——转身走,当自己没有来过!
盛砚预判了他的内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是陪你来的!”
……
晚七点。
许意知乘着晚高峰穿过大半座城来到事发地点,姚雯和秦夏醉意正盛,酒疯撒得那叫一个欢畅!
两个人抱着哭一会儿,互相给对方擦眼泪,说这几年你委屈了,努力了,你棒棒的,真优秀!
哭着哭着,想起各自在事业领域达成的成就,四手相握,站起来蹦跶,欢庆,比过年收到巨额压岁钱还开心。
男人们插不上嘴,但凡开口刚冒出两个字就会被呵斥。
姚雯指着盛砚的鼻子骂:“都怪你没本事,不长出息!害得我在你姐姐面前擡不起头!”
盛砚像条被遗弃的傻狗,闷不吭声的坐沙发里沈思。
秦夏抽空就盯着褚涵秒天秒地的神颜,欣赏半响,摇头叹息:“好看是好看的,就是得再想想。”
想什么?
他没名分,他不敢问。
坐在钢琴凳上,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许意知一现身,立刻吸引秦夏姚雯的注意,哭喊着朝她扑,用力抱住。
秦夏挂在她身上,急忙的跟她表态:“不怎么样我就是你妈妈!我就要管你!管到我死的那天,我挣的都归你!”
姚雯慢了一步,抱着许意知的腰,细声哼哼:“小知啊,夏夏是你妈妈,那我就你干妈哦!你悄悄跟我说,你想不想盛砚做你干爸爸?你想不想?”
许意知人麻了。
她被大佬骗过来,以为有丰盛的晚餐,结果迎接她的是两个酒疯子。
恐怖如斯!
……
醉归醉,不该说的,女明星和大编剧半个字都没透露。
轰轰烈烈的醉酒事件,以宋秋实搬来专业的医疗团队为终结。
至晚九点。
秦夏姚雯耗尽电量,分别睡下。
保洁阿姨们在一楼做清洁,盛砚把后院的灯打开,拧了抹布把木桌擦干净,再将酒店外送的食物布置好。
许意知在楼上空房间洗了个澡,洗掉一身要命的酒气,往餐桌前一坐,没来由的想起这张朴实无华的长桌是盛砚找来木料,照着图纸一点点做出来的。
一直知道干妈干爸是he,就是没料到这过程……
论狗血,可与双l一战!
“晏哥出差去了,我觉得这事儿没必要跟他说,内娱top压力大,今天借机释放一下,挺好的。”许意知跟三位老板做完个人小结,拿起筷子开动。 早就饿得不行。
宋秋实是从应酬饭局上溜来的,听说秦夏醉成狗,他没见过,特地赶来看这个热闹。
褚涵坐在许意知左手边,半身微斜,夹着烟的右手挂在椅背上,指尖那点火芯随着夜风时明时灭。
跟他今天的心情感受一样,起落不定。
他没胃口。
盛砚一口气嗦了半碗酸辣粉,擡起头来纳闷:“许同学,我真心实意的请教你,你是外星人吗?”
许意知问号脸。
盛砚无解道:“晏何安是这样丶秦夏是这样,现在姚雯也成了这样。怎么一个两个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搞得我也忍不住围着你转,好像你是世界的中心丶宇宙的法则。”
许意知尴尬笑:“没有吧……”
她只是个兢兢业业的小虾米,括号:打二十年后来的。
“你有!”盛砚说不清,只管把她当玄学,“姚雯要做你干妈的话,我必须是你干爸!你也只能认我!”
许意知:“……”
身旁,大佬把半支烟摁进烟灰缸里,在这个短暂的瞬间做了某个决定。
许意知:“?”
她似有意识,茫然看过去。
褚涵神色晦暗的打量着她,幽幽地问:“所以,你想谁做你爹?”
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围着许意知转’的设定。
许意知:“……”
夏夜蝉鸣,气氛之诡异。
开了上帝视角的宋秋实嗤的一声,愉悦的笑了:“问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