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自私。
秦夏又想起那天在lam纪念晚宴上，许意知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高强度的录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疲惫感充斥全身，耳朵里一直有蚊子似的细微嗡鸣声。
人在累极的时候，难免沮丧。
“当妈的还要女儿来开导丶包容，我好失败啊……”秦夏垂下浓密的长睫，忧心忡忡，停不下的自责。
“你下个月才过24岁生日，是我来早了，把未来的压力施加到你身上。”许意知体贴备至，以开解之名，暗戳戳的试探说，“大佬挺好的，虽然人闷了点，可是皮囊优越，有钱还有才华，跟周屿钧那种满口花里胡哨的比起来，他的刻薄都不能算毒点了，再者你不觉得他的刻薄都很精准到位吗……”
秦夏用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许意知伸了伸脖子，捋直了脊梁骨，让自己看起来端正挺拔，经得起考验的样子：“怎么了呢？”
“前些天。”秦夏平覆了情绪，缓声叙述，“我在火凤网的科技版上看到博年资助的研究室有重大突破。”
“您还看科技版呢……”
“那个研究室可以通过某项技术，篡改人的感受。”
“所以呢？”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参加了试验，导致你今天一个劲儿的说褚涵的好话。”
“我都说他无趣刻薄了，这算是好话啊？”许意知一脸无辜。
秦夏咬了咬唇，默了。
“别垂头丧气的，那么多高质量男性给你选。”许意知用胳膊肘轻轻拐了她一下，让她擡起头来，正视在场的丶她的追求者们，“关键在于，你是怎么想的？先说大佬，你希望他是我亲那个什么什么吗？”
在亲生女儿的鼓励下，秦夏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
远处，褚涵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喝了一半的香槟，宽展的双肩松弛的微微下垂，他目光专注的望着说话对象。
于人尊重，于己自若。
很难在他身上挑出毛病。
秦夏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灰溜溜的收回，苦恼而真实的口吻，道：“怕他是，又怕他不是。”
许意知默了默，忍不住发出‘噗嗤’声。
好喜欢看女明星自乱阵脚的模样！
……
秦夏是被她那声‘噗嗤’气走的，走时还翻了她一记白眼。
虽然说孩子大了可以打了，但，公众场合，偶像包袱这个东西，内娱女top她有！
家丑不可外扬。
只好忍了。
秦夏一走，许意知就用笑眯眯的小眼神望大佬。
一直望，望到他发现自己在望。
然后，期盼他来跟做一番交流。
此时的许意知，无所畏惧，强得可怕！
褚涵很给这位子公司优秀下属面子，得她那双超强度小灯泡频频明示，跟生意夥伴打了声招呼，主动行至她跟前。
“干嘛像小狗一样盯着我？”大佬抿了一口香槟，垂眼扫餐桌，挑挑拣拣的拿起一枚白巧克力来吃。
“像小狗吗？我一直坚定的以为自己是高冷猫系。”可能是才把他的刻薄当技能来夸奖过，许意知并不觉得自己被他伤害到。
亲爹来的。
她能包容女明星，同样能包容大佬。
端平一碗水！
褚涵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身后：“尾巴都快摇断了。”
许意知侧身避了一下，主动道：“听说老先生送了贺觅林一套天价房产，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还要给你写一份八千字的心得总结？”褚涵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忽然想起那天去公园接老头，被迫喝下一杯豆汁，“你倒是挺会搬弄是非。”
许意知会错意：“秦夏老师为什么躲你，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都是向着你的好吗，你来之前，一直帮你说好话！”
“你向着我？”褚涵听笑了，顺着她喊的冤情，道，“在你眼里，秦夏和你表哥才是天生一对，什么时候改观了？你向着我……”
老头都能被她撺掇着逼他喝要命的豆汁，她还能希望他一帆风顺？
不捣乱都是好的。
“那不好说。”许意知卖关子，小鼻子哼啊哼的，“我们老板出身高贵丶年轻有为，颜即正义，才华洋溢，还是我曾经的导师，你也送过我一套房的，你自己忘记了？”
褚涵没有被她的马屁连招打动，擡眸望向被人邀进舞池的秦夏，心里按捺不住的丶微痒。
看着看着，那张俊容便显露出一丝失策的烦躁。
“我跟她说，我对她感兴趣的初始原因是你，现在她不理我了。”
褚涵晃了晃酒杯，惆怅的眉眼轻轻一展，目光落在许意知身上，化作‘老板的期待’。
“想想办法，我也送你一套天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