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戏剧舞台上演的,就是真实历史里发生过的“灭门”,确有史料可查,其中也真个不乏那种为“莫须有罪名”所株连的,何淑兰这样担心,也不算反应过度,毕竟是皇权社会,会这么想完全能理解。
“姐姐,”傅宁玉说着朝何淑兰那边挪了下位置,一把挽住对方一侧手臂,人也贴了过去,还特意压低声音,“姐姐能否跟我说说,如今统领咱们齐国的皇家是怎么样的?”
方才宁玉剖白自己的那几句,何淑兰听了,心底也有所触动,但此刻却又听她忽然打听起当朝天子,略微平复的思绪又被搅动,免不得再次蹙起眉头,就连脸色都复凝重起来。
“因何忽然想打听这个?”
宁玉便将自己从海棠那里听来的关于妙仪的一些事讲了讲,又再接道:
“在我们那边留存可查的资料里,历朝历代,似妙仪姐姐这种,绝大多数都没有所谓‘地位’可言,准确地说,莫说地位了,有些甚或连称谓都不太好听,处处受制,更罔论什么个人自由。
哪能似妙仪姐姐这般,非但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时常还能随自己便宜行事,最是不思议的,便是听姐姐您说,她竟还能回绝官家招揽却又还受官家推崇,这便与我先前所知的矛盾了。
但我并不是说这不好,恰恰相反,我却是觉着如今咱们这里的做法才是我希望看到的,因而便猜测如今的天子,该是那爱民的君主,因而发问。”
何淑兰却是先推了推粘着自己的宁玉,嫌弃道:“快些坐开了去,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这般没有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