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从他位于教堂里的床上醒来时,他发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纤细身影此刻正趴在床边上熟睡。
他非常自然地揽住她漂亮的纤腰,很想将她拉到身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男子洪钟般的声音。
“孩子,你终于醒了。这几天一直是这位姑娘在照料你。”乌瑟尔突然从门外进来,陪同他的是莫格莱尼。“不过我可不认为,未征得允许就擅自亲吻一位熟睡中的姑娘是一个巧妙的主意。”
“对不起,乌瑟尔。”阿尔萨斯像触了电一般,做贼心虚地将自己的手从吉安娜腰上缩回,然后起身和乌瑟尔一起将吉安娜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床上,然后陪同他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弗丁领主怎么样了?我仍然不知道法庭最后是怎么判决的。”
“他被判处留大教堂查看一年,以观后效,殿下。在他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行为以前,我们都不会允许他离开斯坦索姆。现在壁炉谷的领主是他的儿子泰兰,而卫队长则负责辅佐那名少年,并处理一些实际事务。至少阿尔顿队长在营救他的领主的过程中,已经展现出了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包括拉拢外援。”莫格莱尼说,而阿尔萨斯听完松了一口气。
“那是他应得的惩罚。”乌瑟尔没好气地说,“正如那位年轻法师所说的,提里奥犯下了无可争议的包庇罪。而且他在被假释后,居然还想着去救那个兽人!幸好杜德摩尔先生和凯尔东女士在广场附近把他给拦了下来。”
“他甚至多次犯傻,向我们询问搜捕到那个兽人没有。”莫格莱尼说,“而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这家伙总是立刻露出笑容——比他听到自己被释放还要高兴。”
“那么还有.......呢?”阿尔萨斯突然感到一阵头疼,这显然是中了恐惧魔王的暗影与混乱魔法的后遗症。他一时间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年轻教授带着我们把附近所有的邪教徒据点全都捣毁了。”乌瑟尔说,这样才能让他的爱徒放心地休养。“我们首先在当天清晨封锁了斯坦索姆的城门和港口,紧接着又在中午盘查了斯坦索姆的下水道,在这里发现了邪教的实验废品。同时,还突袭了南边树林里的几座废弃哨塔,并查封了附近的角斗场。城卫军被临时解散了,一切防务工作暂由白银之手接替,而考虑到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那名年轻法师还找了几百人来提供帮助,目前城市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但社会秩序还没能恢复。”
“我的队伍搜查了泰特斯·瑞文戴尔的宅邸。”莫格莱尼说,“他甚至有两头猎犬.......或者说曾经是猎犬的怪物在地下室为他看门。”
“我们在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证据,殿下。”此时达索汉风尘仆仆地快步向这里走来,“包括书信、魔法制品和实验器材,这足以证明他确实是自愿投靠恶魔的。不幸的是,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瑞文戴尔的仆人和管家都已经遭了毒手,转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在那里游荡,仅有两名邪教巫师在指挥他们。根据我们缴获的文件,邪教在城内应该总共有九个据点,但他们的反应很快,当我们抵达的时候,那些商铺、旅店或者酒馆早已人去楼空,我们尚不清楚那些邪教徒逃去了哪里。”
亚历山德罗斯接上了他的话,“我已经审问过许多城里的贵族,但他们没能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有些人则招供说,瑞文戴尔一直以来都是单线联系他们,暗中向他们提供魔药、黑色宝石和关于永生的承诺以及实验的进展,从而要求他们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不过这些贵族全都吓坏了,送信的人也都带着黑色的兜帽,不可能指望他们来指认其余邪教徒。”
“幸运的是,”乌瑟尔说,“那位年轻法师似乎在抓捕邪教徒方面很有经验。他们在城门和一些路口设立哨卡,通过极其高效的排查手段,目前已经抓住了上百名邪教徒。”
“教授确实非常擅长想出这些.......奇妙的办法。”阿尔萨斯说,“我在马瑞斯农场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要求过往的商旅咒骂一个叫做‘巫妖王’的存在。如果谁不肯这么做,就把他抓起来。”
“他对城里的贵族与城卫军士兵也采用了相同的做法。”莫格莱尼点了点头,“那些被洗脑而变得狂热的邪教徒绝对不敢侮辱他们的邪恶主人,这样一抓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