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 46 章 5.9(第2页)

  周轸携嘉勉下车的时候,冷热交替的风里,有熟悉的和弦和英文歌:

  iwasborntoloveyou,iwasborntoloveyou.

  *

  行政套房里,比光明和冷气先蔓延开来的是恒温恒湿空气里的百合香气。

  周轸说,他是提前计划一天回国的,因为桐城有块地皮在谈征收,政府那头的项目负责人临时找周轸谈事,他原本是要去杨主任那里的。

  嘉勉半路杀了个他措手不及。

  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不热情些,恐怕没有下一次了。

  而杨主任那头,周二厚颜无耻,您等我把女朋友哄完,我再去给您请安。抓紧时间,两个小时。

  所以,他带上门的时候,就提醒嘉勉,“珍惜时间,我只有两个小时。”

  嘉勉听不得他这些轻佻话,她是正经严肃地劝退他,“那你去!”

  “去哪?”

  “去谈你地皮的事。”

  某人无赖的嘴脸,“我他妈这样怎么去?”

  嘉勉听后脸烧得更红了,他气息围剿着她,弄得她伸不过气来。再不设防地被他堵住嘴后,仿佛七魂六魄即刻被他搅散了。

  呼吸变得短/促、缠绵起来。

  暧昧能把人所有的礼义廉耻尽数杀得光光净净。

  嘉勉尝到了周轸刚才三杯酒的余威,他戾气地勾/吮着她,再本能地低头去,想衔住些什么,才发现嘉勉的一字领长裙很难脱肩下来。

  他不怪罪衣裳,怪罪里面的人。随即冷峻的颜色,冷手从领口的上方探了进去。

  嘉勉被他激灵到了。

  他拿指甲去刮它,嘉勉即刻就跳脚了,跳脚身体的诚实,也跳脚他的顽劣。

  她抬头恨顽劣的人一眼,只看他轻蔑的笑。

  手重重地扪住,引得嘉勉一口隐忍的气破败出来。

  顽劣的人被她那口气勾/引到了,贴在墙角的二人,他急急翻转嘉勉面朝墙,教她手去撑墙,窸窣的动静里,嘉勉失魂落魄间能感觉裙摆被他推高了,

  她刚想摇头,不要,不要在这里……

  身后人却戾气地闯了进来,因着她足够的湿.润。

  两个人齐齐出了声,嘉勉的声音敌不过周轸的喟叹,他重重地撞了她一下,然后顽劣的声音质问她,“告诉我,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嘉勉扶着墙的一只手挨不过他的力道,从墙上滑下来,周轸去扶她,摁住她的手,替她稳住力气。

  他再问她,真的假的?啊?

  嘉勉才不理他,只嘟嘟囔囔地骂人。

  她越骂人,内里越口是心非。绞得周轸头目森森的毁灭欲。

  戾气的冲撞里,他看清了她裙子背后的隐形拉链,一时间仿佛看到机关的玄机,手从她的两只手上腾开,来剥她的机关。

  直到周轸的一只手臂横抄进她心口前时,嘉勉才真正气急败坏起来,是命令也是求情,不要在这里。

  周轸在身后笑,随即倾身来拥她,衬衫上的纽扣贴着她光洁的背。“嘉嘉,你动得我好难受。”

  嘉勉才想说什么,他任意施为的一下,话冲得支离破碎。

  “周轸,你混蛋。”

  “你也是。”

  下一秒,嘉勉再想骂人的,周轸又低哼了声,撤离了她。他顺从她的念头,不在这里。

  固执的人,固执地认为,上/床只能在床上。

  于是,周轸抱她去床上,剥了一半的晚装长裙,在男人的手里,变得尤为的难对付。他逐渐失去耐性,嘉勉提醒他,这裙子不是我的,是嘉励的。你不准弄坏了。

  “晚了。”某人才不受教,最后一下当真听到撕扽的声音。

  没了衣裳的倪嘉勉变得局促起来,周轸当着她的面宽解自己,这更让她难堪。

  她往羽绒被里钻。床边的人一手捞住她的脚,拖她出来,让她别闹,“待会床单上都是。”

  嘉勉抓起一个枕头就掷到他脸上去。

  他再进来的时候,变得足够的温存,仿佛诱哄小孩吃糖般地引导着她。

  沾着湿汗的两条腿缠在他的腰上,嘉勉不多时已经滩成一汪水了。

  她吃不住他的力道,更吃不住他轻佻狂妄的话。原本她以为这样顺从他,也就浪潮翻过去拉倒。

  结果某人还在回味刚才门口的感官。

  他哄着嘉勉转过去,捞高了她的腰,看着她人低低地伏在床单上,周轸急切地贯入了,两厢抵死缠绵。

  嘉勉咬着牙不出声他也不满意,力道野蛮地逼她出口,

  “轻点。”

  “办不到。”

  “周轸,你混蛋。”

  听着她骂人,某人有点生气,生气她的口是心非。生气都这样了,她依旧一句软话不肯朝他说。

  于是,周轸深去了一遭,即刻抽离了她。

  那种猛然间落空的感觉,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比垂直的失重感难受一百倍。

  尤其这个混蛋还烈烈地呼吸吹拂在嘉勉湿漉的后背上。

  他拿自己研磨她,逼着嘉勉屈服于痒一般诚实的欲/望;屈服于真实的自己。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问她,要嘛?嘉嘉。

  我想听你说。

  或者你告诉我,你想我。

  或者,认真喊我的名字,不准骂人。

  “……周轸,”气若游丝的倪嘉勉,直到这一刻也不会被驯服,她摁住他的手,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周轸,我讨厌你。”

  痛比欲/望更强烈点,这个女人,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来跟他作对的,周轸饮痛屈服于自己也屈服于她,

  与其说去沉沦,不如说进去伏诛。

  一瞬,灭顶般的浪潮掀翻摇摇欲坠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