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变得越发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雪藕般的清香。
这一刻，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颗种子扎根破土发芽的整个过程。
“这是真界雏形种子，你可以认为它是道境种子，原本在我的打算之中，是等你们走到仙路尽头，要触碰道境门槛时它才会扎根萌芽，因为到那个时候，你们才有浇灌它的能力……”
“不过，因为现在我祭炼出了世界之球，它每时每刻都在凝练道境种子成长所需要的诸多养分资源。”
“在神国境内，道境种子每时每刻都在成长壮大，而你们的修为境界也会因为它的反哺而不断变强。”
顾长歌很是简单地解释了下道境种子的玄妙。
至于世界之球的来历什么的，他并没有说，因为牵扯较多，也没有必要去说。
尹湄听得有些呆愣，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懂，但她也明白，那颗道境种子便是顾长歌为她们所凝练的一条捷径。
他早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并为此早就做好准备了。
要知道，这可是无数修行者和生灵梦寐以求的通天道路啊，就这么突然摆在了她们的眼前。
换做是谁估计都会感觉发懵的，感到不知所措。
而且，虽然顾长歌说的简单，但她知道凝练道境种子，以及世界之球肯定不会容易。
这世间哪有这么一步登天的好事，肯定都是为此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尹湄还有些的，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时殿外已经赶来了不少身影。
“咦，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半步。”
带着几分调皮的轻笑声响起，王子衿步伐轻快，着一件银纹白底的薄衫，项上围了一圈毛茸茸的雪白绒裘，手里别着一把折扇，一派贵公子打扮模样。
在她的身后，诸多修行者和生灵也赶到了，顾家先祖、酒剑仙、冥等一众存在，也都相继跟在后面。
这都是当初道昌真界伐天盟初立时的高层人物，哪怕现在也在伐天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见过盟主大人。”
酒剑仙、冥、敖敌等诸多存在，纷纷行礼，看向顾长歌的目光之中满是尊敬。
顾长歌微微颔首，尹湄此时也适时从他怀里离开，侍立在了一旁。
“看来诸位这些年修为都颇有进益。”
顾长歌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在顾家先祖、冥等人脸上相继扫过。
随后他才看向其余人，这些人之中不乏当初对他有仇恨的，如无归城的岑霜等人，也有来自于仙宫时代的一些古老遗族，如敖敌仙王身后的海族，还有一些自其余地界遗落漂流而来的存在。
自然也有曾经仙域的几位仙王，月王、罗王以及曾出现在界海战场边缘，随同顾长歌走过一路的那名女性准仙帝。
不过，在建立伐天盟，同抗外界来犯后，各方势力也渐渐放下了以往的成见和仇恨，开始和平相处，繁衍生息。
伐天盟的存在，也从某方面约束制衡了各方势力，使得如今的道昌真界，没有人敢于乱来，更别说去破坏眼前的平稳局面。
纵使曾经有仇，但也不得不放下仇隙和成见，老老实实遵守伐天盟的规矩。
当然，这样的局势对于整个道昌真界的发展，自然也是极好的，每年都会诞生诸多强者，各方族群势力的气运，相比以往也越发旺盛，经常出现天资骄横的年轻一辈。
大殿之中，随后又赶来了诸多听到消息的各族领袖、圣主、掌教级人物，当中不乏曾经和顾长歌同辈的存在。
面对如今再度回到道昌真界的顾长歌，所有人的情绪都很复杂，尊崇、畏惧、胆颤、崇敬、狂热、惧怕……几乎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不管怎么说，顾长歌的凶名一直都在道昌真界内流传，纵使他建立了伐天盟，带领所有人抗衡外界来犯之敌，守护了道昌真界，但依旧难以洗刷他的魔主之名，难以洗刷他曾经的灭世之举，洗刷他覆灭仙宫之行，更无法洗刷曾经他坑杀愚弄整个上界的诸多作为。
于顾长歌，他们有尊有敬，自然也有畏有怕。
“时隔多年，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怕我啊。”
顾长歌看着殿内的所有人，发出一声淡笑，随后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对这些人他没有丝毫兴趣，留在这里也是碍眼罢了。
唯独顾家先祖、冥等几位道境存在，被顾长歌单独留了下来。
有关仙灵文明以及希元文明的事情，他可以告知他们，毕竟他们也算是道境修为，有资格了解那些。
当日，顾家先祖等人留了下来，和顾长歌交谈了不少事情，有关外界的事情，顾家先祖其实是有所耳闻知悉的，他并不像是冥、酒剑仙那样属于道昌真界土生土长的生灵，眼界自然也非他们所能比。
冥和酒剑仙都对外界浩瀚的天地以及无垠的苍茫感到无比的向往和憧憬。
不过，他们也深知自己实力，在道昌真界他们可自称无敌，但一旦离开这里去往苍茫，或许将连自保都困难。
所以他们也很犹豫，挣扎片刻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待在道昌真界。
如今的道昌真界，未必比不上苍茫之中的其余文明真界。
而顾家先祖则是对苍茫没有半分的兴趣，他只想守在道昌真界，若无灭世浩劫，不可能离开半步。
顾长歌自然不可能去劝他们，提一嘴已经看在相识的份上了。
顾家先祖倒是对他在苍茫之中的作为很感兴趣，不过顾长歌并无提及的意思，敷衍几句就送客了。
他早就知道顾家先祖实力绝非表面如此简单，对于他会一直守在道昌真界的举动，也丝毫不意外。
当夜，在尹湄的好奇，以及王子衿的不断撺掇撒娇下，头疼至极的顾长歌也就随便挑了点苍茫之中比较有意思的经历当做故事那样讲给她们听。
从未接触过苍茫的两女，对此满是好奇，王子衿更是跃跃欲试，一个劲的说她就知道顾长歌果然是跑去大地图开荒了。
对于王子衿蹦出来的这几个词，尹湄满脸都是茫然迷惑。
她感觉自己和王子衿之间，像是隔了几个纬度，王子衿说的话，她很多时候都要反应一下才能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长歌倒是习以为常了。
王子衿毕竟是个异数，在别人面前，或许还会装一下端庄淑慧、温柔高雅，但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头跳脱的小鹿，在丛林里撒欢地跑，脑回路有些时候他都跟不上。
而王子衿虽然这些年也放了不少心思在修行上，但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到处游荡的，不过她的修为却丝毫没有落下，如今已然是准仙帝的修为。
她自己估摸着如果运气好，碰到几个逆天机缘，没准就能省下个几千万年的时间，早早突破到仙帝。
这种天赋和运气，如果在以前，必然让尹湄羡慕的不行。
不过如今再逆天的机缘，也远远比不上顾长歌为她们创造的道境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