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苑萍道:“这就对了,察罕本身阳亢,其实没啥,不过如果先前吃下了带有附子的食物,再大口大口的喝酒,就会有中风而死之虞。而方才翠翎所描述的察罕死状,正好吻合阳亢中风而死的迹象。”阳亢,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高血压;中风而死就是高血压爆血管而死。郑洪二人一边听一边点头。洪***:“要证实范贵妃所说的,需要剖开察罕的胃部看有没附子在内。”
郑翠翎沉吟道:“慎重,毕竟剖尸是对死者不敬,察罕怎么都是蒙古科尔沁部的贵族。倘若为了查出真相而剖尸,无论如何要征得和布的同意。如果说科尔沁远在千里之外,退而求其次也要征得其弟索诺木的同意。”洪***:“索诺木就是凶手,不可能同意吧?”郑翠翎点头道:“即便是和布同意了,事后也可能恼羞成怒,带着传国玉玺投靠建虏,后果便不堪设想了。”范苑萍道:“但是如果不剖尸,仅凭察罕面部暗黑之气,很难判定究竟是毒发还是阳亢而死的。”
郑翠翎道:“小妹倒是觉得,或许可以从凶器方面着手,证明凶器不是师兄的暗器。”洪***:“可惜凶器被许显纯那边抢过去了。”郑翠翎顿足道:“凶器落入阉党手中,师兄性命难保了!”洪***:“这点郡主不必担心,凶器由一位名叫骆养性的锦衣卫百户看管。此人乃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和信王殿下也是挚交,故此田尔耕、许显纯等阉党也奈何不得他。”范苑萍道:“我记得九叔常鸿说过,他先前在捉拿李可灼之时便与骆家父子相识了,翠翎可以问问常鸿如何和骆养性打交道。”
郑翠翎沉吟道:“回去之后,我就去找师兄。但索诺木知道我们来过验尸,他肯定会一把火烧了察罕的尸身,奈何?”洪***:“那就把尸体带回去吧!”范苑萍道:“如此便要先料理外面守护的卫兵!”郑翠翎不忍道:“他们也只是忠于职守,杀了他们未免太残忍了。”范苑萍道:“可先把他们击晕,然后我来施针,让他们痴痴呆呆。”郑翠翎虽然还是于心不忍,但貌似除此也别无他法,只得勉强点头同意。洪一贯苦笑道:”郡主啊,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能不能击晕他们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