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比刚才冷了一分，面上寒霜逐渐凝聚。
“林凡，五年过去，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我知道，你是贵省状元，是华清、燕大等顶级学府，竭力争抢的精英学子，你有你的自傲，但那都是过去了！”
“现在的你，就只是一个刚刚出狱的普通人，你以往的光环，早就消失了，难道你还不愿意认清现实吗？”
她满是教训的口吻。
“你应该很清楚，凡是有过入狱前科的人，在这个社会，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排挤和歧视，以你现在的情况，想找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可以说难如登天！”
“接受我的帮助，能够让你将来衣食无忧，走在社会中上游，但你却选择拒绝我，难道就是为了维护你那倔强的自尊心？”
“林凡，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难道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在杨芷珊看来，林凡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对杨芷珊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林凡却是笑了。
“杨芷珊，看来星宇对你的评价，倒是一点都没错，你永远都把自己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像你这样的人，眼中只有自己，将自己当成了独一无二的那个，觉得别人事事都要顺着你，听从你的教育，服从你的安排，自以为那样才是对别人最好的结果！”
“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根本不了解，是你难以触及的！”
林凡摇摇头。
“首先，我对你的帮忙，根本没有半点兴趣，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
“你所说的什么衣食无忧，走在社会中上游，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即便我只是一个刚刚出狱的人，我是一个有过污点的人，但凭我自己的能耐，我也能够在这片天地之间，走出属于我自己的康庄大道，何须你来教我？”
“你真的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听得林凡这一番话，杨芷珊非但没有任何醒悟，反倒是眼中尽显失望。
“林凡，听听你的口气，你现在还把自己当成那个傲视同辈的贵省状元！”
“凭你的能耐？走出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这简直就像是不懂事的孩童说出来的话！”
“在这个社会，从不缺有能力的人，但走到最后，终究还要靠家世、关系、背景，缺一不可！”
“你父母只是高校老师，为你提供的资源有限，加上你又是个劣迹在身的人，你觉得凭你个人，能够有多大成就？”
林凡已经彻底失去了跟杨芷珊继续交谈的耐性。
他鼻息中发出一声轻笑，目光逐渐正色。
“杨芷珊，你太自以为是了！”
“无论你今天取得多大的成就，处在了多高的位置，但你仍旧只是站在凡人的延长线上！”
“以你的眼界，又怎知道我的能耐？”
说完，他再不理杨芷珊，一步绕开，便是向着夜幕中走去。
看着林凡越行越远的背影，杨芷珊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之后，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她如今身居集团高位，不知道见过了多少人跟林凡一样，自视不凡，最终却在社会的洪流中冲得遍体鳞伤。
“林凡，无论你再如何倔强，再如何耍嘴皮子，都没有用的！”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实力和结果说话！”
“你会有后悔来找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