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真香 作品

第244章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第2页)

 只能说这位季宗主活的太憋屈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重视宗门的缘故,否则要是孤身一人随便摆烂,以他的实力和境界,甭提多快活了。

 想明白这些,宁焱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

 原本他有些担忧送骨灰上门会被季鼎黄针对,甚至都想好了等晋升入劲后再去拜访。

 现在他已经入劲巅峰了,手里还有好几件灵器,纵然季鼎黄身为丝劲武者,他也丝毫不怵。

 但是能够和平共处自是最好不过,眼下单从白寻黑提供的信息来看,这季鼎黄大概率不是什么坏人。

 毕竟能为自家宗门如此着想,又能坏到哪去呢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流水宗。

 流水宗的所在地位于内城西侧的一处坊市里,其规模看着并不算大,一共也就数十栋建筑,包围在一处巨大的院墙里面。

 只是根据白寻黑的说法,院墙外的一大片建筑,包括附近的几条街道在内,原本都属于流水宗,结果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和回笼资金的缘故,大多卖出去了。

 由此可见流水宗之落魄,也难怪身为宗主的季鼎黄要亲自出马了。

 走过那熙攘的人群,进到略显冷清的流水宗里面,白寻黑和一位相熟的师弟打过招呼,问清宗主的所在地,便带着宁焱直接过去。

 一路往里,沿途不时能看到武者们匆匆路过,大多脸上带有隐忧之色,宁焱倒也明白为何会这样。

 撇开季鼎黄等人的遭遇不谈,此番各大宗门都有许多武者进入遗迹中探险,宛如一场盛大的狂欢。

 然而最终探险的结果却相当不妙,除了极少数人有所斩获之外,更多的人则是两手空空的回来。

 当然两手空空的结果也算不上坏了,毕竟还有很多人直接死在了那里面。

 面对兽潮和黄泉之灾,就算是入劲,都折损了好些人,如今各大宗门里的氛围怕都是相差无几。

 一路前行,来到气势雄奇的大厅前面,就见一帮弟子们正在外面围着,伸长了脖子偷听,里面隐隐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我不同意!这些器胚必须得让给我们,毕竟这是事先就已经说好的!”

 “老贺啊,咱们流水宗的这次进去,损失那么大,你多少看在这损失惨重的份上,给我们留一点啊。”

 “损失惨重难道我们千岩宗损失就不惨重了我派给你八个入劲,最后死的只剩两个,这损失难道不惨重

 更何况这次之所以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完全是你们流水宗的责任。

 要不是你们的人不听劝告探索深处,又怎么会踩中机关,连累所有人出事

 明明事先我都已经劝告过你了,结果你这边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都是怎么约束

 “说到底小刘会往里走,也是为了救人,在前面探索的路上,队伍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手中了毒瘴,其中就包括你们的人。

 但我们身上没带针对起效的解毒药,为了救人,小刘他们才会进去找解药。”

 “没人让他们进去找解药!我派人的时候就跟他们叮嘱过了,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绝对不要进入深处,锻造室就是绝对的死线。

 他们不可能违抗我的命令,此次的灾难,分明都是你们流水宗一手造成的,你必须得把器胚全部交给我们!”

 “但我们这次一共就带出了三个器胚,无论如何,你总得给我们留一个。”

 “事先我已经跟你们约定过了,这次针对神兵楼的探险,我们千岩宗只要三个器胚,其余无论你们拿到再多的器胚,又或者是灵器之类,那都与我们没关系,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你总不能到了这时候才违背诺言。”

 “话虽如此,当时你可是向我保证过了,有了那份地图,至少能拿到六个器胚一件灵器。

 结果倒好,那六个器胚里面一共只有三个完好,那件灵器所在的位置又太过危险,我拼着受伤都没能拿到。

 这就是你向我许下的保证”

 “我也没想到这些年里你竟然毫无长进,那灵器明明都放在你面前,你都偏偏没能拿到,看样子这些年忙于宗门事务,你的实力已经退步了太多太多,现在我一只手都能将你轻易镇压。”

 “老东西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好废话的你若敢打,出手便是,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一番。”

 “找死!”

 ……

 听着内里骤然传来一阵风雷之声,宁焱脸色狂变,身形如若幻影,一溜烟的从门口众人里跃出,径直冲了进去。

 而进到大厅内里,眼瞅着两个武者剑拔弩张的互相对视,左侧一人穿着一身紫色袍服,看着十分年迈,躯体却极为雄壮,高近七尺,胳膊足有常人大腿粗细,浑身上下肌肉如岩石,显然他就是千岩宗的开派祖师,贺千岩。

 至于右侧,则是一个穿着靛青布衣的中年文士,看起来潇洒倜傥,脸上皱纹却十分深刻,两鬓更是呈灰白之色,没来由的泛着一抹愁苦之意,毫无疑问,这就是流水宗的宗主,岳乐堂的师弟,季鼎黄。

 此时此刻,这看似剑拔弩张的二人,手里却拿着绘有鸟虫鱼的纸牌,桌上同样堆着好些纸牌,季鼎黄右手高高扬起,一副正欲出牌的架势。

 宁焱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满脸愕然。

 说好的战斗呢

 你们他妈的怎么都在玩牌!

 看到突然闯入的宁焱,季鼎黄与贺千岩同样是匪夷所思。

 而很快,贺千岩就反应过来了,他猛地把手里的几张牌往桌上的牌堆里一塞,咋咋呼呼道:

 “不玩了不玩了,被人打断了,实在是太扫兴了!”

 季鼎黄怒极反笑:

 “老东西你明明就要输了,竟然敢毁牌!”

 “谁说我毁牌了你哪只眼看到我毁牌了有本事再来一把,我又岂会怕你这家伙”

 贺千岩振振有词道,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混牌。

 季鼎黄的把牌丢进牌堆,转而一脸不爽的看向宁焱:

 “我不是说了在商谈要事不准任何人进来吗你小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