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的条件比凤昭月那里好多了,上好的黄花梨木雕刻的床,衣柜,桌椅都是最好的,还给安排了两个婢女来伺候他。
再好也是牢里,连个窗子都没有,皇甫舟都快分不清日夜了,他只能看着桌上的烛火烧光在换新的。
四周到处是老鼠爬来爬去,半夜还能听到老鼠的磨牙声,整个牢房都混合着腥臭和腐败的味道。
皇甫舟觉得自己快不像人了,像住在豪华老鼠洞里的老鼠。
“来人啊,爷要见凤昭月!”
皇甫舟瘫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喊着,“凤昭月,爷要见她!”
“把这个死女人带过来啊!”
吱呀——
外面的牢门被打开,随即是好几道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皇甫舟的牢门前,皇甫舟动都没动,习惯一般拍了拍床。
“新被子放这,饭放桌上,没事就去把凤昭月给爷叫进来。”
地牢太潮湿,被子要一天一换,皇甫舟以为来的又是伺候他的婢女,眼睛都没睁开。
“赤羽公主,宸王殿下,人就在那里。”
颜湛君子如玉般温润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两个称呼,皇甫舟蹭坐起来,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摆,冷冷看着外面。
只见牢门外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青杉男子一身书生气,面容温润儒雅,气度不凡,他曾经在凤昭月身边见过他,是凤昭月的人。
颜湛身庞是两个他十分熟悉的人,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冷漠,和这个地牢格格不入,旁边是身着红衣的皇甫宸,手里捏着一把折扇晃悠着,看他的眼神充满嘲笑。
“看看,这不是咱们的皇甫世子吗,堂哥,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听说你是折在凤昭月那个女人手里了?”
皇甫宸哈哈一笑,大声的嘲笑着皇甫舟,丝毫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
皇甫舟此时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吐不出来也难以下咽,他和皇甫宸在西齐就不和,同为纨绔子弟,互相看不上对方。
以前在西齐他还能压皇甫宸一头,如今到了北凉,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碰面,皇甫舟别提有多尴尬了。
“你们来干什么?!”
皇甫舟知道凤昭月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而且要是真让自己被带走,就不是他们进来,而是自己出去了。
皇甫宸不再开口,皇甫凌歌冷淡道:“来看看你是死是活,我可不想长途跋涉救的是一个尸体。”
这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了,皇甫舟脸色大变。
“皇甫凌歌,你别太过分,牢记你的任务。”
皇甫凌歌十分不屑,如果没有皇甫世仁,皇甫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颜湛看着堂姐弟几人火药味十足,识趣的说了声外面等就出去了,整个天牢地下二层只剩下皇甫家的人。
皇甫舟眼神微微闪烁,问道:“爷什么时候能离开?”
“不知道。”
“你们来是干什么的?”皇甫舟眉头一皱。
皇甫凌歌冷冷道:“那要问你,你怎么得罪了北凉长公主,她一定要摄政王殿下亲自来接你才能离开北凉,信我已经传回西齐了,至于你什么时候能离开,就看你父王什么时候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