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听到这声音,顿时大喊起来,“我在这儿,我在——”
“闭嘴!”
苍溪怒喝一声,刀往前一寸,苍越顿时不敢说话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苍溪。
红叶听了听,转头道:“主子,应该是苍家的暗卫收到信号弹来救人了,大概五十多人,武功好像一般。”
四人里除了苍溪外就是红叶武功最高,她说的一定没错。
凤昭月冷冷道:“不能暴露身份,全杀了。”
苍溪看向凤昭月。
“苍溪,你也去,除了苍越外,一个不留。”
听到苍溪两个字,苍越瞳孔一震,但他眼睛太小,根本察觉不出来,他震惊不已。
“你是苍溪?你居然没死!”
砰!
傲月一拳把苍越打晕,拽着苍溪出了门。
门外的确如红叶所说,苍家暗卫五十余人得知少主有危险,全部前来救人,为首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是苍家的管家。
管家开口,“诸位何必和苍家过不去,放了我们的少主,其余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凌霜面无表情的擦着自己的弯刀。
“主子说了,一个不留。”
“竖子狂妄!”管家勃然大怒,“四个丫头片子,老夫看看你们如何一个不留!上!撕碎她们,救出少主!”
“谁说我们只有四个?”傲月挑眉,从腰间拿出笛子来放在唇边。
悠扬的笛声婉转动听,在笛音之下,传来细微的声响,淅淅索索的,管家一愣。
紧接着就看见林子里无数毒虫爬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惊恐,蝎子,蜈蚣,毒蛇,蜘蛛,离得近的猝不及防就被咬了一口。
当即浑身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
红叶暗叹一口气,抽出腰间的两根棍子,微微动了动,连接到一起,一杆长枪安装完成。
“傲月,这太恶心了。”
傲月吹着笛子控制着毒物,没时间反驳回去。
四人武功虽然比不上闻臣那么变态,但也是顶尖的,但四人打五十多人还是有些勉强了,虽然有傲月控制着毒物帮忙,但也有些棘手。
突然,暗处数十名杀手从天而降,瞬间将场面上的局势翻转了过来。
凌霜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抡着九节鞭的少年。
“秦风眠,算你来的及时。”
秦风眠弯唇一笑,少年特有的明媚阳光气息喷洒过来,“凌霜姐姐有危险,小爷自然要及时赶到啊,不然下次回公主府,姐姐又该给我脸色看了。”
“哼。”
凌霜面无表情的想,就算如此,还是要给你脸色的,谁让你抢殿下了!
驿站里。
书琴书画废了一番功夫才将苍越捆起来,凤澜催来了菜,几人听着门外的打打杀杀声,吃的更开心了。
掌柜的缩在柜台里面,简直欲哭无泪啊。
他以为那个胖子凶,没想到这几个人更凶,说杀人就杀人,苍家的少主说绑就绑,一会儿不会要把他顺手给杀了吧?
“掌柜的!”
头上传来阴恻恻的声音,直接把掌柜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喊道:“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凤澜:“……”
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是凤昭月,又不是他,怕他什么劲呢!
“不杀你!”
凤澜不耐烦道:“本……我要的客房和热水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听到不杀他后才颤巍巍的放下手,闻言连忙点头道:“准备好了,客官跟小的来。”
凤澜迫切的想要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带着书琴书画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
凤澜那无害的脸色就变化起来,他问道:“你们注意到了吗,苍越听到苍溪的名字时明显不对劲,都姓苍,苍溪又知道苍家那么多事情。”
书琴沉稳着声音道:“听说苍家现在的家主苍银原配夫人生有一女,曾经走失了,会不会就是苍溪。”
“一定是她。”凤澜摸着下巴,冷笑一声,“没想到凤昭月身边卧虎藏龙啊,一个苍家嫡女,一个凌家人,另外两个婢女身份定然也不简单,她们居然心甘情愿的留在凤昭月身边伺候她。”
“父皇还真是偏心啊。”
凤澜站在窗前,刚好可以看到楼下打斗的场面,突然眼睛一闪。
“嗯?那不是秦风眠吗?”
这死小子跟秦家决裂,带着那个死娘出去住了,原本以为是有凤昭月撑腰才如此大胆,可没过多久婚约解除了。
后来这死小子就不知道哪野去了,如今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秦风眠武功这么高,可以和凤昭月的四个婢女配合的有来无回?
他妈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澜眼神沉沉,他觉得有些事情有点太脱离他的掌控了,他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凤昭月身边有这么多他意料之外的人!
“去把秦风眠给本殿抓上来!!!”
书琴抱着自己的琴下楼抓人去了,书画已经把凤澜洗澡用的东西一一放好。
“去,给苍家去封信,把这里发生的都告诉苍银,还有苍溪的事情。”凤澜深吸一口气,下令。
没人知道,他早就和苍家有了联系。
四大家族中,崔家虽然看似中立,但实际上野心十足,有太后护着,无人能够撼动,而凌家素来爱财,不愿意参与争斗。
他便从苍家和花家入手,无奈花家因为出武将,在一百年前曾出过反叛之事,后来被先祖皇帝强制镇压,便避世了,他能下手的只有苍家。
苍家如今的家主苍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他稍微给点好处,对方就愿意帮他了。
凤澜眸光深沉。
几个皇子间,谁的手里没有些底牌呢。
楼下
凤昭月吃下最后一口菜,放下筷子,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二楼。
“父皇让凤澜跟着本宫,意欲何为?”
“方才苍越对苍溪喊出那句话时,凤澜的表情有些不对。”闻臣给凤昭月倒了一杯茶。
茶是最早上的,有些冷了,他用内力温热后才放到凤昭月手边。
凤昭月下意识接过来抿了一口。
“怎么不对?”
闻臣淡淡道:“不是震惊,更像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