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太后又是一拍桌子。
凤昭月冷下了眉眼,“太后说就是公平公正,本宫说就是胡说八道?太后做人还真有一套,足够本宫学习的了。”
太后气的站起身来,指着凤昭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哀家说话,哀家是你的长辈,你就是如此没有规矩的吗?!”
“太后没了理就拿辈分压人。”凤昭月低笑一声,“但本宫素来不讲规矩。”
宇文霖抬手欲要拦着她,任谁都能看出这已经不单纯是太后以广王的死找闻臣的麻烦了,而是想一石二鸟。
又让陛下惩罚闻臣,又借由刚才凤昭月的态度,向着凤昭月发难。
宇文霖也不想拦着,但是陛下让他拦着,他不得不出手。
“滚一边去!”
凤昭月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平静如水,却让宇文霖心下升起寒意,仿佛那不是眼神,而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让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凤昭月走到方时初面前,冷冷问道:“你说你看到了东厂的马车?”
“是。”方时初心里打鼓。
“什么时辰,在哪条路?”
“刚过子时,寿康街临近雀儿胡同。”
“你也是在雀儿胡同被广王绑起来的?”
“是。”
“谁给你松的绑?”
“前来替臣班的人发现臣等被绑,替臣解绑的。”
凤昭月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时初,“本宫问你,既然换班之人前来换班看到你被绑,说明你被扔到了显眼的地方,不然他就不是发现,是寻找,换言之你在显眼的地方躺着看到了东厂的马车,以东厂的心思细腻程度也应该看到了你吧。”
“为何没有杀人灭口呢?”
方时初冷汗瞬间下来,他蠕动着唇,万万没想到两个字就成了他
的破绽。
“可能是杀了我不好交代吧……”
“可是事后也没人堵你的嘴啊,还是你觉得闻臣在杀了亲王之后放着你这么个目击证人而不管不顾呢?”
方时初哑口无言。
凤昭月抬头,冷冷道:“父皇,此人说的满是破绽,分明是故意栽赃,若不是那天闻臣留宿公主府,还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她又提了一次留宿公主府,让北凉皇额角青筋暴起。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这真是明目张胆的护着了,连遮掩都不曾,气的北凉皇心肝都疼。
他还没同意赐婚呢!
凤昭月不敢在气下去,目的已经达成,给了闻臣一个本宫在,你且安心的眼神,跟在李福诠身后离开大殿。
李福诠走在凤昭月身侧,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闭上嘴巴。
“李公公有话想和本宫说?”凤昭月淡然开口。
李福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含蓄道:“殿下今日所为,未免有些冲动了。”
“李公公和父皇的顾虑本宫明白,但闻臣与旁人不同,他对本宫是例外,父皇会同意的。”凤昭月确信。
若说之前她不敢提这事,但现在知道了闻臣和她母后有所关系,她愿意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