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全面细致的检查后，李正源直起身子，神色冷峻，语气笃定。
“这幅画是仿品。”
林风眠原本正满脸期待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手不自觉地挥舞起来。
“李老，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寻来的，所有的渠道都显示它是真迹。”
李正源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轻轻摆了摆手，耐心解释。
“林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做了这么多年鉴定，不会看错。这纸张的年代不对，笔墨的神韵也和林风眠先生的真迹有细微差别。”
林风眠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嘴里嗫嚅着。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甘，身体前倾，似乎还想上前再确认一番。
这时，一旁的收藏家老王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点头。
“李老师的眼光，我们信得过。他在这行这么多年，经手过那么多宝贝，还没出过差错呢。”
另一位业内人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是啊，李老师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这幅画怕是真有问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点头，对李正源的鉴定结果深信不疑。
刚才还对这幅字画志在必得的买家们，此刻神色各异。
一位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士，原本紧握着竞拍号牌的手缓缓松开，长舒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脸上的庆幸之情溢于言表。
他微微皱眉，心有余悸地和身旁人低语。
“还好没下手，不然可亏大了，我都准备加价了，结果是仿品，想想都后怕。”
身旁的人也跟着点头，身体微微前倾。
“是啊，这捡漏不成差点踩大坑。”
还有人满脸感激地朝我走来。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脚步急促，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走到我面前，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真诚与激动。
“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大半辈子积蓄可就打了水漂。”
旁边一位年轻女士，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竖起大拇指，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红晕。
“之前还怀疑你，是我们不对，你可帮了大忙！”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之前还质疑你，真不好意思，是我们见识短浅，还好最后没酿成大错。”
我笑着回应，轻轻摆了摆手。
“没事，大家也是谨慎起见，能及时发现问题就好。”
这些感谢与刚才的质疑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不久前，还有人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对我的判断嗤之以鼻，甚至冷嘲热讽，觉得我是在故意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