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
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八成都与周德清脱不了干系。
我要亲自去找他问个清楚。
我按照赵老给的地址，找到了周德清的出版社。
要不是为了查清真相，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出版社位于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周围环境脏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走进出版社大门，一股逼仄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台的小姑娘正对着手机屏幕涂指甲油，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找谁？”
“周德清周老师在吗？”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
“我们这儿没有姓周的老师！”
我耐着性子说道：“我问过人的，知道他应该就在这里工作。”
小姑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有人找你……什么？不知道……自己下来接人！”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一边等着。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周德清，他还是那副高傲自大的样子。
不一样的是，眼袋更深了，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
周德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烦和不耐烦。
“有些事，想问问你。”
我语气有些冰冷。
“我现在没空。”
周德清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网上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德清的脚步一顿，转过身，眼神阴狠地盯着我。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了！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林文琛，你别血口喷人！我现在已经不是书法协会的人了，你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周德清梗着脖子，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你敢说，网上污蔑我的那些事情你找人发的？”
我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清楚！”
周德清语气依然强硬。
“周德清，我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我给你说明白了，你要是再敢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克制住心头的怒火，压低声音警告。
“哼！林文琛，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吧！我可不想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周德清说完，便不再理会我，转身匆匆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周德清落荒而逃的背影，握紧拳头，转身走出了出版社。
我走出出版社大门，被外面刺眼的阳光晃得一阵头晕。
我掏出手机，想找个地方静静，却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
“书法大师林文琛深陷抄袭丑闻，人品遭质疑！”
点进去一看，各种不堪入目的评论顿时充斥了我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