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兹尔被抓包也是不觉得慌,说:“只是想不起人家名字叫什么。”
詹姆斯:……?
“所以我在这照顾你的时候你却在想别人,还是个不记得名字的人?”他有些生气,觉得自己今天来照顾黑兹尔的心被辜负了,“那我走?”
黑兹尔知道这样不好,但发高烧脑子总是不听使唤:“对不起,我只是有时候会陷进回忆里……还是很谢谢你能来照顾我,詹姆斯。”她软了语气,咽下面包,笑嘻嘻看着他。她的面部因为高烧发红,一双眼睛含着水光,笑起来时很好看。
詹姆斯没了脾气。
但他瞬间又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好像有些越界,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管黑兹尔想什么?这也太没边界感了!
黑兹尔面包吃完,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眼睛还是疼,所以她干脆闭上了眼,说:“我不知道我明天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戏怎么办?”
“好不了也不是你的错。”詹姆斯说,“你是生病了,又不是罢工。”
黑兹尔叹了口气,过了一会药劲上来,让她睡了过去。
詹姆斯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挠了挠头,把盘子洗好才走。
黑兹尔在梦里想起来了那个男孩的名字。
他不叫路易也不叫卢卡斯,更不叫卢锡安,而是叫卢克斯,他是个有意大利血统的美国男孩,有着一头卷曲的黑发和一双蓝眼睛。家里条件并不好,没有钱供他上大学,于是他出来打工攒学费,合计着明年就申请助学贷款。
然后他遇见了黑兹尔,这位名声差到离谱的恐怖片专业户女明星。他听说过这位女明星的名字,听说她换男友的速度快到离谱,听说过她很有钱,听说过她特立独行浑身是刺,全美国人都知道她脱了衣服长什么样子。
——这些是他在床上和黑兹尔说的。
他是黑兹尔最诚实的情人,没有之一。
黑兹尔醒了,她口干舌燥,抓起床头柜的水杯就是狂喝。再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似乎已经不烫了。
眼睛虽然还有些瘙痒,但也已经无碍——看样子是退烧了。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看窗外的景色。
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
但也因为没有灯光,天上的星星看得倒是清楚,这在洛杉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