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兹尔实话实说:“没有。我从来都不好奇我父亲是谁, 因为在我看来知道他是谁没有意义。”
“那你的母亲有和你透露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吗?比如他们怎么认识的之类的?”塔基拉继续引导, 可她的这些有明显方向性的引导让黑兹尔警铃大作。因为往往这种走向都意味着对方已经知道答案——塔基拉已经知道了黑兹尔的父亲是谁。
可黑兹尔确实没有听玛丽说过这类话题,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玛丽都没有说过相关事情。黑兹尔唯一知道的就是玛丽的父母想要让玛丽生下孩子后把孩子送养,可玛丽却毅然决然决定独自拉扯黑兹尔长大,并与父母断了联系。
“不,我母亲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顺带一提她现在和她的丈夫很幸福。”黑兹尔说。她在回答时有些紧张地捏紧了双手,心跳加速,嘴唇发干。
塔基拉看得出黑兹尔的抗拒, 只是给了她一个让她信任自己的眼神。
紧接着,塔基拉从沙发后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并放在了沙发之间的茶几上:“你母亲在17岁的时候就生下了你, 并且你的生日在二月份,所以她怀孕时可能才16岁。你清楚这个年龄意味着什么吧?”
“我知道。”在这个年纪生下孩子的女孩,家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联系社工,在生下孩子后将孩子分到别的无法生育的人的家庭,这样就能确保未成年妈妈不会因为孩子失去太多东西。玛丽的父母如果有这个想法,可玛丽却为了留下孩子而和父母断绝关系,那么就说明她一定是很喜欢黑兹尔的父亲的。
所以一直到黑兹尔死,她都觉得这不过就是未成年男女年轻时做下的蠢事而已。
她不会去评判年轻时候的母亲,更不会去在乎这个不曾出现过的父亲的身份。
可为什么塔基拉觉得把这事拿出来说,会是对黑兹尔的‘报恩’呢?
“这个文件里是你父亲的信息。”塔基拉说,“现在我给你机会来打开它。”
那文件是最为朴素的黄棕色纸质,由一条细细的麻绳固定封好,只用轻轻一拉就能拿出里面的信息。
但是黑兹尔拒绝了。只见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知道。”她把那文件往前推了推,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你确定?你就不想知道你这另外一半的基因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