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尔抬头看着闪烁的灯光,随后抬手对着黑兹尔的面庞就是一巴掌:
啪——!
尖叫声停止,鼓风机关闭,灯光也不再闪烁。
黑兹尔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格雷尔,好似恢复了理智。
“没事的,嘉丽。”格雷尔重复那句台词,“这只是月经而已,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这意味着你是个女人了,只要用卫生巾垫好就行,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如果你痛的受不了,可以去校医院要止疼药,明白了吗?”
“卡!”
导演一叫停,格雷尔就赶忙把黑兹尔扶起来,说:“刚刚没有打疼你吧?”她看向黑兹尔的脸,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道红印。
黑兹尔摇头,说:“没事,冰敷一下就好。”
这种在戏里被打巴掌的情况可太多了,当然更容易出现在没有彩排过的演员中间。没有排练过,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处理这段戏,就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打自己,那么自然也不可能在一边演自己那个角色的同时随时准备在巴掌到来的瞬间转头——还得转对方向。
这种还算是黑兹尔知道剧本,知道一点,这要是碰上喜欢即兴表演打人的演员,那才是遭罪。
黑兹尔上辈子就曾经遇见过那种人,她喜欢即兴表演也就罢了,每次打人的时候专挑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打,不像是来演戏的,而是更像是来片场泄愤,拿演员当出气筒使。你倘若问她为什么不能按照之前的来,她会告诉你要的就是你露出自然的惊讶表情。
这片最后黑兹尔迫于合同拍完了。
几年后她才被人告知,当时这一事件完全就是私人恩怨的报复——至于对方为什么报复,黑兹尔已经忘了。
工作人员暂时没有找到冰袋,就找来了谁买的冰咖啡给黑兹尔先敷着。
导演在一边重新看这段的效果,一边扶着下巴看着屏幕,一边在分镜本上写写画画。
加布瑞拉也在这场戏里,她一直在人群后面站着,表演担忧的神情,见黑兹尔得以休息,她走上前搭话:“你演得真好。”
“谢谢。”黑兹尔捏着带冰的咖啡杯,旋转着给自己的脸冰敷。刚刚被打那一下没有觉得疼,现在只觉得半边脸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她也不想去多抱怨什么,毕竟格雷尔并无恶意,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