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跳跳堵的左右为难。
想叫洛云宜把位置让给他,可是洛云宜说自己在这里暖和,让她走开,奶奶不就要被冻着了?
可是奶奶不让开,他就不能自己动手烤烧烤,这可怎么办?
都没再劝洛云宜走开,跳跳自己就回去他的座位,烤烧烤以后还能再弄,不能让奶奶被冻着了。
还是年纪小脑子转的不够快,十几个平方的亭子,四个角的角落都放了火盆取暖。
更别提亭子里还有屏风挡风,亭子上方还垂挂了挡风的竹帘子。
坐在亭子里,虽然没有屋子里那么聚温,可是也绝对达不到冷的程度。
慢慢烤慢慢吃,一顿烧烤,直接从晚饭吃到宵夜。
八点过舒幸轮才让阿山举着火把,把汤圆和跳跳送回家去。
把染了一身烧烤味道的衣服脱下来,用洛云宜画图,木匠制作的衣架悬挂在外边。
吹上一夜冷风,衣服上的烧烤味就散了。
今年冬天新制的衣服,不是羊毛就是皮毛成分,不宜过多洗涤,勤换内搭,外面的外套,没染上脏污,这样处理过再用火笼熏一熏,又能接着再穿。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外面笼罩了半透明的雾,花园里已经谢花的植物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有霜有雾,今天会是个晴天。
晴天好啊,有太阳,就算冬天的太阳没什么温度,也比阴天明亮许多。
洛云宜还是蛮高兴的。
不过她的好心情,总是有人想来破坏。
外面吵吵嚷嚷,声音大到洛云宜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
“大清早的在别人家门口吵嚷,谁家的教养?”
大门打开,在外面吵架的人也停止了动作。
“请夫人安,不是民妇无礼,实在是有桩官司,要让夫人评评理。”
上前说话的人是村里的人,还是洛云宜认识的,舒二牛的媳妇。
就是那个租了她家地的舒二牛。
妇人身后还有个比她年长些的妇人,舒二牛媳妇叫她大姐,听着像是一家的。
“有官司去县衙,评理谈不上,若是不嫌我帮不上忙,你也可以说来听听。”
反正冬日无事,都闹到门口了,让她白捡一场热闹。
“大姐,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说吧,我家二牛租的地就是眼前这位夫人的,你想把田要过去种,我说了可不算。”
有关键信息,洛云宜坐在阿山搬过来的椅子上,开始认真听。
那个被舒二牛媳妇叫大姐的夫人,这会儿却不敢开口。
洛云宜一出来就镇住了她,更何况洛云宜这会儿身后倚着站着的好几个,都看着她,她心里害怕起来,心里的贪婪也被害怕压下去了。
“夫人,您别听我弟妹说的,我只是羡慕她那块地出产高,羡慕您租地给他们,收的租子少,没说要把地抢过来。”
虽然她极力反驳,甚至都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但是洛云宜怎么可能真被她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