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觉得,作为激励士气的表演,很是不错。”吉尔伽美什王从缓步走来,两只手各端着一杯麦酒,“听说你醒了,莫研研那家伙让我给你送一杯麦酒。”
“......”死死盯着吉尔伽美什王,金固咬牙扭头看向别处,一点也没接过来的意思,“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胆子如此大,竟敢指挥天上地下唯一的乌鲁克王,她也是过于狂妄了。”将黄金的酒杯放在金固面前的地上,吉尔伽美什王不去看金固,反而看向下方已经变成由乌鲁克随便一人上场进行热闹的自由比赛,“不过无所谓,她是本王出色的臣子。本王允许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吉尔伽美什王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是在怜悯我吗?!”金固恼怒大吼着,他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杯麦酒的不对劲,那装着麦酒的黄金杯子不正是从金固体内挖出去的圣杯,正是意识到这个,金固被羞辱的恼怒更加强烈,“还是说,你们是在小看我!认为我随时都能被你们制服?!别开玩笑了!!!”
“还不懂吗?”
走了几步之后,吉尔伽美什王停下脚步,转身走到金固面前,拽住金固白袍的领子,“正如本王会遵从内心庇护忠心多疑胆大妄为却有价值的臣子一样。”
鲜红的瞳孔与紫色的瞳孔对视,互相注视着,与对视莫研研那双眼睛一样,金固也被那双鲜红色竖瞳中的强烈情绪逼退,有些瑟缩起来,想看向吉尔伽美什,又因想到自己过去对乌鲁克做的一切,不由自主的又想避开他的注释。
吉尔伽美什没有给金固逃避的机会,紧抓着他的领口,让金固无法避开,必须直面一切。
“不论内里是什么,你都是存在于这大地之上唯一的天之锁,是本王友善,不,是本王爱护的存在!”
金固楞在原地,随后痛苦不已的喃喃自语,“可我不是恩奇都,我不是啊...”
沉睡的时间里,金固接受到身体内受到刺激而出现的片段,那些片段里,都是过去的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经历的一切,让醒来的金固非常想去见吉尔伽美什王,想去和他说话,可他清楚的明白,那都不是他的想法,那是恩奇都的,不是金固的。
“...契约你可以随时切断,不论是继续复活提亚马特神,还是其它,都随你。”无法对眼前痛苦的金固再说些什么,吉尔伽美什不想逼迫金固,却也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本王不会再阻止阿研的行动。”
“下次见面,是敌是友,还想做什么,都由你自己选择。”
吉尔伽美什王离开了神塔天台,留下金固独自一个人在空旷的天台。
原本莫研研是不同意把圣杯给金固的,但吉尔伽美什王说他无法目视挚友受困而不作为,即便是只有身体是恩奇都。
感情的事情,莫研研其实不太懂。
但有关感情的理论方面,她知道的很多,人情往来她也清楚,所以她根据以往的理论和经验来判断了下,突然发现吉尔伽美什其实是在示弱,为了金固。
这对一个唯我独尊的古代王来说是一件很让人惊奇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古代王以前还是个极其任性的暴君,他此刻后退一步的示弱更是让人意外。
所以,莫研研认真的抛开利益,单纯从情感方面进行了一番分析,最终同意了吉尔伽美什王的要求。
“其实,就算你不问我,直接把圣杯给金固,我也不会说什么。”莫研研这样温柔的告诉吉尔伽美什王。
按照古代王的惯性,吉尔伽美什王根本不需要听取臣子的命令。
嗯,但贤王比英雄王的他好说话多了。
贤王吉尔伽美什那双鲜红的眼睛用余光瞥了莫研研一眼,然后发出了一声嗤笑,“哼。不用在本王面前伪装,你以为你能骗过本王?你早就开始不满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其实早就打算除掉金固,这次之所以把他留下来,也不是真的策反他,你就是想试探本王的底线。一旦本王表现的不在意,或更在意乌鲁克,你一定会借机除掉金固。”
“呵呵。”笑了两声,莫研研被人直接戳穿内心想法,也不感到尴尬,“天之锁克制神性的能力有点作弊,要是对战时还要注意手下留情,迟早会出现战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