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姚广孝赞叹道:“好想法啊,殿下您真是思路清晰,目标明确啊,修道之人不爱钱财,殿下今后为他们祈福,心意到了就行了。”
宦官们压根劝不动朱权,到最后甚至威胁朱权,要把此事捅给朝廷。
朱权乐得其见,愿意在皇帝面前当面对质,朱权相信朱元璋的人品,到时候肯定不承认自己写过墨宝。
宦官们很无奈,只能拂袖离开。
等众人走后,朱权笑呵呵的看向王艮,鼓励道:“干得不错啊,王艮,我打算亲自上手的,没想到你快本王一步!啧啧啧,自从跟了本王后,愈发的成熟稳重了!”
听着朱权的夸赞,王艮抿了抿嘴,看着姚广孝叹道:“殿下,其实不关臣的事,是有人推了臣一把。此人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容恕!”
姚广孝抖着腿,吹着口哨,目光飘到门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咦,竟然有如此恶人?”
“对,而且臣认为,这个恶人就藏在咱们的队伍中,看似修道念佛,实则小肚鸡肠,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此人今后若是当了大官,必然会引起天下动乱,生灵涂炭……”
姚广孝立马转过了脸,不满的盯着王艮:“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告你诽谤啊,告你诽谤啊!殿下,他诽谤我啊,他诽谤我啊!”
“哈哈,行了,不必吵了!”
王艮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出门去,他与姚广孝这种小人为伍,总觉得干什么事,有种想耍阴谋的冲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姚广孝者则反啊!
等所有人走光了,朱权正了正色,询问道:“道衍啊,本王知道你的心思,其实你对道教颇为重视,如果你为武当山求情,本王应该会答应你的。”
姚广孝在朱权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下属关系。
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是革命友谊。
闻言,姚广孝解释道:“殿下,您并不是在毁灭武当山,而是在清除武当山的蛀虫。道教讲究的是无为清净,可是这里却有这么多趋名逐利之人,又如何能修成正果呢?”
“修道修的是内心,而不是钱财。臣这一点看的很清楚,所以殿下做的没错,臣是十分理解殿下的。”
“哈哈,道衍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窥见大道,会不会飞升成仙?”
“臣大概没有这天了,原本臣想着,证明自己的能力后,了却心中的执念。臣便找一处洞穴,断了与世俗往来,潜心修行。不过臣遇见殿下之后,就改变了这个主意。”
“会不会后悔?”
“臣无论做什么事,从不后悔!”
与此同时,李文忠率领三千甲士,抵达了襄阳。
朱元璋做什么事,向来不愿意冒险,都是谋定而后动,所以他将荆襄流民一分为二,让朱允炆治理襄阳,让朱权治理荆州。
这是在考校两人的能力。
但是他并不放心,于是便派李文忠坐镇,如果闹出了民变,李文忠也能快速的镇压。
别看只有三千甲士,可是这些久经战火的精锐将士,在常胜将军李文忠的率领下,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三万流民杀的片甲不留。
襄阳城门外,朱允炆耐心的等待着,等看到李文忠的队伍后,领着群臣急忙迎接。
“叔父啊!”
朱允炆欣喜的冲了过去,朝着李文忠大拜。
李文忠是最年轻的开国功臣,也是马皇后的养子,算是朱元璋最器重的大将,所以朱允炆这一声叔父,叫的毫无心理负担。
“殿下,您近来可好?”
李文忠并不会居功自傲,迅速翻身下马,和朱允炆对拜。
“很好,很好。”
朱允炆抓住李文忠的胳膊,生怕他给跑了。而李文忠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会呢?陛下特意嘱咐我来襄阳一趟,我还打算多待一段时间。”
“殿下,陛下交代的事情,您现在做的怎么样了?流民是否安置妥当?对于移民这种事,百姓们是否还抵触呢?”
朱允炆脸色一僵,低声道:“在做了,很快就能做好了!”
跟随朱允炆的群臣,此刻都低下了头,额头上满是汗水。
有一名官员上前,行礼道:“李将军啊,自从皇长孙来到襄阳后,一直尽心尽力的治理流民,废寝忘食,现在情况大为改观啊!”
“你是谁?”
“襄阳知府彭健。”
“哦,你做了什么事?”
“下官一直陪同皇长孙做事,不过流民实在太不懂事了,我们募捐的粮食,全都分给了他们,可他们还不知足。眼下,只能从户部调拨粮食了!”
李文忠大笑了起来,看向朱允炆问道:“哈哈,谁向朝廷写的奏章?”
朱允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彭大人本来想自己写,但是担心户部不肯调拨粮食。于是便找我商议,最后写上了我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文忠讥笑着看向彭健,不再理睬襄阳的群臣,而是领着三千士卒进了城。而彭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李将军啊,等您回到京城后,一定要多多提及襄阳的难处,最好能求来粮食……”
李文忠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我是打仗的将军,不是运粮食的官吏。”
“可您不是陛下的心腹吗?只要您开口……”
李文忠一眯眼,警告道:“噤声!”
喜欢最强藩王造反,老朱喜当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