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俊业就带了一队亲兵来到了登州,进了城,李俊业随手找了一个酒楼便点了一个席面。
现在的李俊业在登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李俊业要的急,便停下了店中买卖,并且隔下了手中活,撸起袖子亲自和后堂厨子一起炒菜,如此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一席丰盛的席面就被掌柜的一一端出来,仔仔细细的打包好。
李俊业毫不吝啬的赏了他一块碎银子,将那掌柜喜的老脸都生了花,李俊业临走时,不停的嘱咐下次再来。
李俊业带着酒菜,便径直往登州监牢来了,几个看管的牢子,知道来人是李俊业,二话没说,就打开了监牢的大门,将李俊业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徐进业为指挥使,身份特殊,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小囚室内,囚室显然被特殊关照了,除了桌椅板凳外,里面生活用品一一俱全,甚至那几个把守监牢的牢头,在里面住的也没那么自在。
李俊业进来时,徐家的家人,甚至在里面哭哭戚戚的陪伴着他。
“徐大人,卑职来看你来!”
见李俊业来看自己,徐进业开始有些惊讶,旋即又露出惊喜之色,总之心中五味杂陈。
“俊业,坐!”
徐进业支开家人,小小的囚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徐进业坐在地上,两手一摊,指了指他对面的一块空地,示意李俊业坐这里,边说,边还帮李俊业打理了一下地上的杂草。
李俊业不言不语,心中五味杂陈的坐在了徐进业的对面。
此时的徐进业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仿佛几月未见,人已老了十岁似的。
“俊业,你已经今非昔比了,万万没想到老夫到了如此般地步,你还会来看我。”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段时间徐进业也识得了几分人情冷暖。
而今的李俊业已经今非昔比,对于他来说高不可及,能来看他,并且还以卑职自称,姿态之低,实属让他感到不少安慰。
“徐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毕竟在卑职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大人给了卑职不少的帮助。”
李俊业在徐进业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亲兵已经将食盒放在了李俊业的身边,李俊业不急不忙的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酒菜一一拿出。
徐进业对李俊业的那些帮忙,无非就是调几个匠户和一小旗炮兵给他,在当初身为登州卫指挥使的徐进业眼中,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一句话的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举手之劳,有的人就这样记住了一辈子,真的做到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喜欢叫你来平定天下,你却征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