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早早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陡然间紧了紧。
【啊啊啊啊向早早好惨，这得多疼啊。】
【这都是冯萱荟干的？】
【我就说冯萱荟有鬼吧！】
【话别说那么早，谁能证明只是冯萱荟干的？】
【前面的别洗了好不好。】
【霸凌者都该下地狱，下地狱！！！】
向早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开颜。
王开颜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看了很久很久，一言不发。
向早早张了张口，颤抖着嘴唇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她想说“没事的”，她想说“不疼的”，她想说……“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不用为她难过的。
王开颜神色平静地移开了目光，静静望着她。
“谁干的？”
向早早的嘴唇颤了颤，没能出声。
没必要的……冯萱荟家里有钱，连她上节目家里都一起给她送了两个跟班过来。
没必要的……不能让开颜为了她得罪了冯萱荟……她只要自己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向早早轻轻摇摇头：“不……”
“谁干的？”
向早早咬唇，嗫嚅道：“我……”
“最后一遍，谁干的？”
静默片刻，向早早终于鼓起勇气抬眸，与王开颜对视。
开颜的眼睛乌尘尘的，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温度。
可是……莫名地就传来了让她心安的抚慰。
开颜的在告诉她——说。
有人，会帮她撑腰。
向早早眼眶发热，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竭力压制自己语气中的颤抖，声音小却坚定：“冯萱荟。”
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向早早毫不在意，仍是机械地重复着口中的话。
“冯萱荟……是冯萱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