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足为凭。”
“李侯深受皇室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
“天色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颜彻慢慢站起身,不住地暗示搬运工离开。
这些漫长而乏味的日子里,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对外通道,也是唯一能倾谈的朋友。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搬运工带来连累。
“颜先生,并非小人胡说。”
“老板常常说起一些成语。”
搬运工皱眉苦思。
“是‘盛极必衰,败如潮涌’。”
李风上前一步,接上了他的思路。
颜彻暗自叹息。
祸言出错,你何必要涉及雷侯是非?
“就是这一句!”
搬运工高兴回头,猛然意识到不妥。
这里是李府,万一被仆人听见就糟了!
“阁下是……”
搬运工愣愣地看着李风。
“颜先生是我的老友。”
“特意来看望他。”
李风指着颜彻。“没想到还有其他客人在,打扰了二位。”
搬运工松了一口气,憨笑着搔搔脑袋。“我算不得什么客人吧。”
“颜先生,您认识马大夫吗?”
颜彻眼神闪烁,只想尽快打发这人走掉,然后向李风道谦。
“我就猜到这里怎么会有外人来。”
搬运工终于放下了心。
“二位先生继续聊,小人回去交差。”
“还用赊欠吗?”
颜彻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你说掌柜的还不够,又提到了马户?要抓我们一网尽捞啊。”
临走前,搬运工转回身说:“我家掌柜还说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颜先生总有出头之日。”
搬运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仍在安慰颜彻。
“失道者寡助?”李风唏嘘感叹。
颜彻睁大眼睛,轻咳一声,想让对方停止说话。
可这位完全没有领会颜先生的眼神,还添油加醋起来。
李风嗤笑道,“书肆开在咸阳城里的想必是士家豪门所办。”
“看来那两千贯股票也未必是自己买的,说不定家族安排下来的任务。如今股灾损失颇广,不少人都受影响。”
“原来如此。”
李风气笑,“没想到李侯这么不堪,真是个废物。”
李风带着自嘲。
搬运工连忙附和。“说的一点不错。”
“贵人亏钱了总要把这笔账转嫁给老百姓嘛。”
搬运工摇头叹气,慢慢收拾担子准备离开。
“等等。” 李风掏摸袖袋里却发现刚换了衣服没带上钱。
“既然李侯让你损失了岁赐,这个玉佩你收下好了。”
他直接扯下腰间的白玉挂在对方手里。
“使不得呀……我怎么能收此宝物。”
“你拿着就拿着。” 李风坚定说:“雷侯虽不是善类,但也不是小气之人。”
“就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搬运工不解:“您跟李侯是什么关系?”
“毫无关联。”
李风摇了摇头。
颜彻生怕再生事端,催促着他说。“夜深了,快些回去吧!”
李风慷慨地赏给工人一点钱,以
**田彻虽然被囚禁在一个不大的庭院中,但他的生活条件依旧舒适。侯府提供了所有所需,有时马管家还会带来额外的物资。热水壶煮开后,田彻轻巧地丢了一撮新茶进茶壶,片刻后给来访者和自己倒上了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