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张大了嘴巴，似乎无法相信这个答案。
** 不紧不慢地说：“矿石在破碎、碾磨时会产生大量尘土。工人干一天活，身上就能积攒二三斤泥土灰尘。”
“这些尘埃随日常呼吸进入体内。”
“久而久之……”
** 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粉尘会堆积在肺部，阻碍呼吸，造成持续咳嗽、胸闷甚至胸痛。”
“最多三四年内便难以治疗。”
张成和刘明脸色骤变。
“陈侯，那你买细纱绢布是为了……”
** 比划了一下蒙面的动作：“女士们外出时常戴面纱，可以挡住灰尘和飞絮，避免被轻浮的人窥视。”
“本侯计划用细纱做成多层次口罩，在其中填上棉絮以过滤粉尘。”
“这样可延后病发的时间大约多使用两三年。”
“这款物品我命名为口罩。”
张成赞赏地点头：“此策甚妙！”
“陈侯，既然你说口罩刚构思出来……是否意味着你最近才有这想法？”
** 否定地点了头：“在我规划矿山开工前就想到了。”
“那……”张成疑惑地看着他。
** 咯笑道：“你做纺织生意，竟然没考虑到细节。”
“你算过每尺织物的成本吗？为了达到理想的防尘效果，每个口罩需用至少五层高质量绢纱，并需多次清洗。”
“奴
工佩戴一日即沾满泥土；频繁洗涤会让其效率大幅下降。每隔五六天就需更换。”
** 张开手掌展示成本：“每个工人值两贯多钱，每天花费相当于每年额外增加好几贯费用。”
“还不如换新人更经济。”
刘明显得关心道：“那么你现在大批买细纱绢布就是为了制作口罩吗？”
“是考虑调整奴工工资，还是绢布价格即将变动？”
** 笑着说：“可能两者都有原因。”
“张内史的纺织业日进斗金，肯定会不断扩充生产规模。”
“你的工地需求更大，未来劳动力的价格会持续走高。”
“虽然新俘虏人数有限，但纺织物产量增多必然导致价格下滑。所以不必担心成本。”
“不管怎样，总会赚到钱的。”
“水力资源无需花钱。无论布价如何变化，最终仍是盈利的。”
张成微笑着说，“一匹布利润少些没关系，只要多做就是净赚。”
“陛下让你监管工务府的确有道理，真是无浪费每一文钱。我也要向你看齐，好好管理自己的生意。”
忽然转过头时，吓坏了跟在旁边的女侍者。
“怎么这么慌？”
贵客在这里应该端庄稳重才是！
** 和蔼地笑着让她继续为客人添茶。张成不快道：“还不退下！”
女侍感激地看了一眼 ** ，然后匆匆离开。
“麻线也许可行？”
** 玩笑说：“工人可能会找些破旧麻布来遮掩脸部。”
然而麻料不如丝织物细腻，质量肯定打折很多。
** 提出试一些替代品，如野外易采集但加工费时的原料，或更合适的材料，最后选出最优选项供大量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