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宣泄得差不多了，再继续这个话题，恐怕只会让气氛更加尴尬。
于是，我轻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开始重新从抽屉里面抽出来一份合同。这合同，就像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钥匙，即将开启一场新的博弈。
“嗯？这是什么？”
单升荣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怎么注意我的动作。
只是下意识地随手接过我递过去的文件，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可就这一眼，却让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子像是被钉在上面似的，怎么也挪不开了。
“合购……
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惊讶与难以置信。
“对，就是合购。”
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试图用这种镇定自若的态度来掩盖内心的忐忑。
“这是我们目前想到的一个最优解决我们之间不能够互相并购，导致市场竞争激烈，以此来过度消耗人才和其它资源的最好方案。”
我微微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虽然我的心里很不想要承认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由衷地说一句，这是真的。”
单升荣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捏着那份合同，沉默了片刻。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道。
从刚才的情绪失控、大发雷霆，到苦口婆心地开导我，再到这一刻，他浑身的气势陡然一松，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