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瞧出我是个油盐不进、死咬着不松口的滑头，也懒得跟我兜圈子了，决定直截了当地把事儿说开，省得浪费时间。
“我能谋划啥呀？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咯。”
我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啥都不懂、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睛里还闪着点泪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实际上，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暗自琢磨他到底知道多少事儿，这事儿可不能轻易就交底。
“啧，还嘴硬！”
老人猛地一拍桌子。
“啪” 的一声巨响。
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跟着抖了抖，有几个差点就掉到地上了。
他直接一语道破我的心思，眼神犀利得像把刀。
“你不就是要对付李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他这话一出口，我当场就傻了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这……
这咋可能呢？
我要对付李宽这事儿，满打满算也就几个人清楚，而且还是最近才定下来的主意。
知道这事儿的，无非就是张总、章总、嘉慧，还有陆吉、老余他们几个。按道理说，绝不可能传到这位的耳朵里。
一来，没人有那通天的本事能直接跟他搭上话，他可是在那云端上的人物，一般人连见他一面都难；
二来，对方要是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可能提前筹备着对付我。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位老人的监视之下。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跟野草似的，在我心里疯长，搅得我心烦意乱，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