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宁听着姜暖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指认你偷了我的画。我不指认,你风头出了,爹娘骄傲有了,候府脸面也没丢?”
姜暖暖小心思被戳穿,微愣了下,随后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我只是……”
姜暖暖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解释一般,低头哭泣。
一旁的姜沐昊跟姜沐晏看着姜暖暖这个样子,面露不忍。
“爹,暖暖她心思单纯,想不到那么多的。”姜沐晏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替姜暖暖说话,“她偷宁宁的画确实不对,但她从一开始真的也只是想被外人夸赞,想成为你们的骄傲而已。”
“是是是,心思不单纯的是我。”姜宛宁语带嘲讽。
姜沐晏拧眉看她,“姜宛宁,我只是说暖暖心思单纯,你不要屈解我的意思。”
姜宛宁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转头看向姜候、姜夫人,“义父、义母,是你们说要给我作主,我才跟你们过来的。是打是罚你们快些处理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姜候对姜暖暖是有气,但这会姜宛宁的态度也让他很不快。
“你想怎么罚他们?”
“义父。”姜宛宁唤了一声,“不是我要怎么罚他们,是你跟义母说要给我作主的。”
“爹。”姜沐暄出声道,“我今天帮着暖暖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认罚。我愿自请家法,受二十仗刑。”
姜沐暄心里是后悔的,他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自己真的选择做了对不起宁宁的事。
虽然宁宁最后没有受到伤害,但他还是错了。
姜夫人听到姜沐暄的话,震惊又心疼,“二十杖!暄儿,这太重了。”
姜沐暄面带愧疚的看向姜宛宁方向,“娘,不重的。”
他只希望自己受到惩罚后,宁宁不会再怨他、恨他。
姜宛宁都懒得看姜沐暄眼里的愧疚,她甚至给了他两世的机会,他都是选择了捅她一刀。
刀子都捅了,他说他愧疚了。
他不是有病嘛。
二十杖,姜宛宁都觉得少。
两百杖才好,打死你们两个好兄妹。
姜暖暖哭着拉住姜夫人的裙角,“娘,娘,也打我吧,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打我吧。”
“但是娘,求求你跟爹不要讨厌我,求求你们了,真的不要讨厌我。”
姜暖暖哀求的话刺入在场所有的人心里,当然,除了姜宛宁。
姜夫人蹲身将姜暖暖拥入怀里,心疼安慰:“好暖暖,娘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娘的孩子啊,娘这一辈子都不会讨厌你的。”
“娘。”姜暖暖扑在姜夫人的怀里放声痛哭。
姜宛宁眉头皱了皱,吵死了,哭的她头疼。
姜沐暄看向姜候又道,“爹,就像三弟说的,暖暖心思单纯,她只想着成为我们的骄傲,没想那么多。这件事主要怪我,我不该纵容包庇她犯错。我这个做大哥的没做好榜样,家法我来受,暖暖一个女孩子,别让她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