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了半天，郭明的事你也不清楚？”
陈北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他靠在病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边小桌，仿佛用这点声音来缓解自己的烦躁。
“不是……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吴寺散被这一问弄得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大学时候我们关系是不错，可后来各自忙碌，联系就少了……再加上，他性格你也知道，做什么事都藏着掖着……”
“嗯，说得好像你很清楚。”陈北冷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惜，你知道的这些，对现在的我一点用都没有。”
吴寺散被噎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摸了摸鼻子，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实不该这样。要是早点和他多联系，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陈北看了他一眼，笑容不置可否：“早就这样了你还能后悔？行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
吴寺散闻言，心里一阵发堵。这话说得虽然不算刻薄，但总让人觉得扎心。他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陈北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有些好笑。他本来也没指望从吴寺散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罢了。而现在看来，吴寺散对郭明的确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他们大学之后唯一的一次偶然碰面，都是在自己住院的时候。
“算了。”陈北摆了摆手，像是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不提他了，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陈北突然开口：“对了，有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
吴寺散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什么事？”
陈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这次受伤的事，你怎么看？”
吴寺散的心猛地一沉，手心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地回避了陈北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还能怎么看？你运气不好，被人盯上了呗。”
“是吗？”陈北挑了挑眉，语气中的揶揄意味更浓了，“可我听说，这事儿和赵薇婷有关。”
这句话宛如一颗炸弹，在吴寺散的心中炸开。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赵……赵薇婷？”吴寺散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她不是被抓了吗？怎么会和你受伤的事扯上关系？”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陈北的目光变得犀利，声音也冷了几分，“她的人，用枪指着我脑袋的时候，可没说是受谁指使来的。”
吴寺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知道，陈北绝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你什么意思？”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声音却显得有些发虚。
“我的意思很简单。”陈北盯着他，语气冷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她的人为什么会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