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问,“还有吗?”
华才知道,“你与我想象中不同。”
向思浓惊讶,“有什么不同?”
“你很冷静,并没有其他军属那样哭天抢地。”
向思浓忍不住笑了,“哭天抢地的有用吗?再说了,告知我人没了三年之后又跟我说人没死还活着,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如果他残了呢?”
向思浓神色不变,“残了又怎么样,人至少还活着。”
好半晌华才知又道,“后期的护理和照顾并不轻松,是个很艰难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那又怎么样呢。”向思浓说,“他人死了我都不怕,我还怕他活着残了回来?残了就残了呗,我养他。”
“说的轻巧,真的做到却很难。”
华才知说话时的语速不紧不慢,跟她的身份倒是契合,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向思浓有种怪异。
“请问华大夫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些问题的呢?”
华才知笑了笑,“朋友的身份。”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说,“晚上注意是否起夜,注意保持身体的清洁,出院后还得慢慢加强营养,不能一次性吃太油腻的东西。”
说完华才知便离开了。
向思浓觉得有意思,推门进去。
进门时裴延的目光一直朝这边看着,见她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向思浓过去,坐在他床边,夫妻俩对视着,却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裴延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向思浓,“为什么不会回来了?”
裴延咧咧嘴,露出一个无敌丑的笑来,“我以为你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脸,“我知道,我现在特别丑,达不到你对男人的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