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陈丽萍不爱听,“记上一笔又怎么滴,还能开除我是怎么着。”
语气嚣张至极,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刘俊平和刘副厂长黑着脸进来了。
刘俊平向来老好人形象,几乎不怎么管内部的事儿,刘副厂长却气坏了,“所以就打量厂里不好开除工人,你就尽情的作妖呗?今天坏黑板报,明天会不会贿赂仓库的把仓库搬空了?”
刘副厂长的话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向思浓发现陈丽萍眼神还真闪了闪。
这让她不由多想,难不成还真贿赂仓库的人了?
向思浓知道像棉纺厂的员工买布是能买到瑕疵布的,但这瑕疵到底是多大的瑕疵,能不能看出来,这就不好界定了。
这中间如果想要搞事情也不是没法搞。
比如说故意把一些好的布料当成瑕疵布来处理,再有人多买点出去,那么卖出去倒手就能赚一笔。
有没有人干,这真不好说。
如果陈丽萍不是心虚,向思浓观察的又仔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向思浓不动声色,只看着事态的发展。
陈丽萍反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厂里的老员工了。”
“是,你是老员工,你老员工就倚老卖老的欺负人呐,”刘副厂长可不愿意跟这些老娘们打交道了,偏偏他又主管这一方面。
陈丽萍不干了,“谁倚老卖老了,谁欺负人了,张楠说是我就是我了,这罪名我不认。”
眼瞅着又嚷嚷起来,刘副厂长气道,“行了,你先闭嘴。”
陈丽萍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