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眼睛逐渐瞪圆:“僵,僵尸?”
“哥,你别吓唬我啊!”
“咱挖点安稳的墓不行么,为啥非挑有僵尸的?”
我无奈一笑:“为了解咱俩身上的诅咒。”
“……”
崔浩沉默着摸了摸后背。
背上的诅咒印记,时刻提醒着我们时日无多。
“这该死滴诅咒!”
“别抱怨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人生,快去准备工具吧。”
我俩在路口分开。
他去准备盗墓工具,我去给爷爷准备路上的用品。
第二天清早。
送爷爷去火车站和董老板汇合。
“董哥,我爷爷就拜托您了。”
“咱们系好兄弟得啦,你爷爷就是我爷爷,放心!”
“我肯定放心,就是,就是从小没跟爷爷长时间分开过……”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爷爷笑着拍我后背,宽慰我道:“石头,你也是大娃咧,爷不在跟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楠楠是个好姑娘,可得抓点紧。”
“人家是大学生,又漂亮,学校里肯定好多人喜欢她……”
我扶着爷爷上了火车。
董老板订了四张软卧票,连带医生护士刚好住满一个软卧包厢。
那年代,绝大多数人坐火车都是硬座。
甚至硬座买不到的座号的,站在火车上过几十个小时的都大有人在。
能买得到卧铺票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软卧就更稀有了。
这趟列车就挂了一节软卧,能弄到软卧票的基本都是有级别的人物。
后来春晚有个郭冬临的小品,就讲的是熬夜排队帮领导买火车票的事。
快到发车时间,我依依不舍的向爷爷告别,一步三回头的下了车。
目送火车远去,我还在站台不愿离开。
“哥,咱爷肯定平安到港岛,彻底治好病。”崔浩安慰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