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都不是孙圣的。
却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他的，让他感同身受，怨恨难受，痛苦难耐！
“啊——”
孙圣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陷入了癫狂状态，抱着脑袋，疯狂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些怨恨痛苦，忘记了自己，忘记了防护。
“嗬嗬嗬，桀桀桀！”
那些白骨腐尸、怨鬼恶魂，趁机就开始在他的身体上猛吞猛咬了起来。
一个两个的怨鬼，伤不到现在“护体金刚功”五十九层的孙圣。
可一百个两百个，一千个两千个，一万个两万个白骨腐尸就能撕开孙圣的防御，吞噬他的血肉了。
孙圣的血，是至阳至刚，像是一滴滴铁水铜浆一样。
一滴血的能量，就能灭杀一个怨鬼腐尸。
就这也扛不住那一层叠着一层的白骨怨鬼。
孙圣的皮被揭开了。
一身白色的肌肉，被撕掉了。
就连那硕大的白色胸肌都被一层层撕开，胸脯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很快！
孙圣的皮，就被活生生剥了。
裸露的鲜红肌肉上，无数血液哗哗流淌着。
虚弱！
极度虚弱！
欲坠！
摇摇欲坠！
眼看着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出现后，周围的腐尸怨鬼全都吓得疯狂逃窜。
它们恨眼前的这个人，更怕眼前的这个人。
它们像是疯狗面对主人一样，嗷呜嗷呜叫着，心有不满，想上前，却又因为害怕，身体自动往后退。
“我，来了！”
那个人影显露出全部的身形之后，赫然是一直没有直面孙圣、而是在背后操纵妖鬼狙杀孙圣的山珺。
“天命人，你不行了吧？”
山珺看着那满身是血的孙圣，眼中迸射出了强烈的光辉，嘴里发出了低沉阴险的声音。
“你说我是废物，现在，咱们两个谁是废物呢？”
听到这话，孙圣没有回答，没有抬头，虚弱无力了一样，只是抖了一下身子。
“嘿，你抖了？”
山珺兴奋了起来。
他很享受制服一个强大敌人的快感，开始毫不留情地嘲讽起了孙圣。
“天命人，也会抖吗？”
“一个孤傲的逃犯，一个想要逆天改命的存在，也会发抖吗？”
孙圣依然没有出声，只是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那血液包裹着的肌肉，都因为抖动而在翻滚着。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山珺则是看着孙圣脸色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一个一直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一个一直出乎自己预料的人，此刻，在自己眼前，在蜷缩着，在发抖啊！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快乐的吗？
没有了！
“我最喜欢让狂妄的人谦卑，让桀骜的人温驯！”
山珺的声音越发地低沉。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吗？”
他的眼中带着轻蔑的光，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又走近了一步，自问自答道：
“你在我眼中，很狂妄，很桀骜，却也很愚蠢！”
“天命人？”
“违抗天命？”
“追求自我？”
“走自己的路？”
一句话，一个调门。
说到最后，山珺已经不是再说，而是扯着嗓子，在尖厉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