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天命人？”
“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李捧珠舔了舔嘴唇，眼眸深处泛起了丝丝寒意。
陈献则没有她那样从容不迫。
任他随便打，都打不伤对方，让陈献气急败坏，尖叫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孙圣低头看着陈献，眉毛一挑，说道：
“我是人啊！”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人？”
陈献眼睛瞪大了。
人？
你看看你三四米的身高，再看看你那长满肉瘤子的身体，和那比别人腰还粗的胳膊、像石磙一样的拳头，你哪一点像人？
身为血鬼，陈献活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不用法术变身变形，原身就如此恐怖的人。
“你不是人！”他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才不是人呢！”
孙圣怒了：“我明明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好不好？”
陈献不信：“你凭什么说你是人？”
“我不是人，还能上学，接受九年义务教育？”
孙圣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可是只有人，才能学的东西！”
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秘法？
陈献满眼迷惑。
他想不通，不知道，但这不重要。
反正，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人。
“你不是人！”
“说吧，你来我们黑风秘境是想要干什么？”
“你是哪来的？”
“你是人魔？还是人和妖杂种生出来的人妖？”
陈献见孙圣长得像人，却又不是人，就把他当成人魔或者人妖了。
这可把孙圣给气坏了。
“你才是人妖！”
“你全家都是人妖！”
孙圣勃然大怒，抡起拳头就往那不断挣扎的陈献身上砸去。
陈献不知道“人妖”这个词对于孙圣是个侮辱，就不知道他为何发怒。
但，他清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妖”的拳头那是真硬真重啊。
每一拳，都打得他阴气流散，黑烟直冒。
陈献想要挣扎，试图反抗，却因为一招受制，无论怎么做都反抗不了。
打？
对方皮糙肉厚，打不动，还反弹伤害自己。
用鬼毒？
阳血炙热，毒抗超强，空费阴气，却没用处。
“你放开我！咱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陈献被打急了，大吼道。
“呵，你以为是擂台赛呢？这是生死之战！放开你？我可没那么傻！”
孙圣冷冷一笑，抡起拳头，更是加大了力气，往陈献的头上猛砸。
越打，他的力量越大。
越打，他越是暴烈！
“死吧！”
“你赶紧给我死吧！”
在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中，陈献的脑袋，先是发出咔咔咔的稀碎骨裂声，到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就“砰”一声爆炸了。
孙圣这才收手，看着那化为一团黑肉的尸体，眯起了眼睛：“这就死了？我的血才开始热起来，还没开始沸腾呢啊！”
“吱吱吱！”
就在这时，那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然后，像是被什么力量推动一样，缓缓地打开了。
门一开，就见大门口，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而血红眼睛的主人，则是一个又一个表情僵硬的尸鬼。
这些尸鬼，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还穿着各种衣服，赫然是，整个陈家村的人都来了。
孙圣的目光看着那高高矮矮的尸鬼，最后落到了站在教书先生头顶的那个血红身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