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符今渊低声说。
“这个破皇帝有什么好当的,我……”符今翊哽咽地骂出口。
符今渊捂着他的嘴,“别说小孩子气话。”
符今翊不是说孩子气话,他是真的认为,为了这个皇位,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能太亲近,这有什么值得的?
就因为世家希望他能登基不要动荡,所以明明是大哥更适合登基,最后却还是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还把他的亲哥哥给逼得请辞归藩。
符今翊很生气。
但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决定了,接下来一定让这些让他不痛快的人也不痛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爷,王妃,保重。”阮星临怕符今翊再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赶紧上前说道。
符今渊拍了拍符今翊的肩膀,“我走了。”
“保重,哥哥。”符今翊声音微哽。
“皇上,大舅父,大舅母,那我们走了。”沈岁安福了福身,转身上了马车。
符今渊骑着马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带着妻儿离开王都城。
年前赵九灵先他们一步启程去肃州,把王府大部分的行装都带去了,如今沈岁安他们是轻装上行。
自从来了南朝,沈岁安就一直在王都城,这次正好看一看这南朝的河山。
目送符今渊一行人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符今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回宫吧。”他淡淡地说。
阮星临目光藏着隐晦的担心,他看了符今翊一眼。
“皇上,臣陪您回宫吧。”
符今翊摆手,“不必了,大舅父跟大舅母回去吧。”
“皇上……”
“朕又不是小孩子,离别就是为了重逢,朕知道。”符今翊笑着说。
阮星临看着小皇帝登上马车,突然发现小皇帝长大了。
不仅仅是身量长高,连气度都成熟了。
这是好事。
以前当太子时可以任性可以孩子气,如今已经是帝王,那就要有帝王的沉稳。
“霞姐儿平日跟摄政王妃感情好,今日竟没来相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上了马车,阮星临皱眉对梁氏说。
梁氏:“是啊,我还叮嘱她要早些回来,我回去就让人去叮嘱她,让她无论如何给摄政王妃去信。”
“她以前甚少会在过年时去她外祖家,今年是有什么事例外?”阮星临问。
“没有啊,她就说要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
阮星临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明日你让人去接她。”
梁氏听到丈夫这么说,心口莫名沉了沉。
“夫君,您是觉得……霞姐儿不在她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