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芥蒂,很难解开,但他们母子是不同的。
“母后,那儿臣先回去。”沈岁安福了福身,先回了殿中等着。
阮太后望着符今渊俊美无俦的脸庞,她心中一痛,这个儿子出生没多久就被送走,她无一日不思念,可他回来之后,她却不知如何补偿他。
“母后,皇上已经长大了,他应该要试着独当一面。”符今渊低声说。
他留在王都城是没有什么,但作为摄政王,无论是内阁还是朝臣,都会下意识先把问题交给他,再让皇上去抉择。
短时间是不会有问题,时间长了,朝中大臣会不会生出忌惮,符今翊会不会也觉得不喜?
这都是无法预估的。
他不想让这些风险存在他们兄弟之间。
阮太后微微哽咽,她当了那么多年太后,在政治斗争中几经挣扎才站稳脚跟,她很清楚,符今渊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人心不可估量,再亲密无间的兄弟,能不能经得起权力考验,实话说,她不敢赌。
“母后,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今年去肃州,明年我们就带着朝哥儿来看您了。”符今渊笑道,语气尽可能地轻松。
“哀家信得过你和翊儿的感情,你比他的皇位更重要。”阮太后说。
符今渊:“母后,你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阮太后叹息,“罢了,既然你已决定,哀家不勉强。”
“母后,去往肃州会经过五道山,到时候我接太皇太后同去肃州。”符今渊说。
“这是……太皇太后要求,还是你自己所想?”阮太后缓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