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没有理会四周的眼神,捻转银针,刺激着这个女孩儿的神经,下一刻,女孩儿“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一时间,酒气熏天,从这女人的呕吐物中可以看的出来,这女人的胃里都是酒,没有一点儿食物的残渣。
“这是往死里喝啊!”
陈阳有些痛心疾首,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的,不懂得保护自己,还自己喝了这么多的酒,这不是给那些邪恶之徒创造了机会吗?
吐了之后,这姑娘酒醒了大半。
看到四周这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渣,不会在排着队要搞我的吧?搞我也就算了,就不能带我去一个舒服点儿的地方吗?我现在就感觉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这女孩的话,明显是已经预料过自己身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这女孩儿关注的重点,不是有多少人侵犯她,而是在意,没有人带她去一个舒服的地方,相比之下,她更希望拥有一张大床。
没有人回应这姑娘的话,陈阳也在发愣中。
此时,陈阳的心态有些崩了,简直太过颠覆三观了,甚至对比起来的话,这个女孩说的话,比刚才那个衣冠禽兽更让陈阳生气的。
最终,陈阳也没有说出什么说教之类的话,这里的状况,不是他能够轻易改变的。
最后只对那姑娘说了一声,“赶快回家吧!”
听到陈阳说的话,那个女孩儿愣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的说道:“你没病吧?”
陈阳摇摇头,和一个中毒已深的姑娘有什么好争辩的。
陈阳起身,然后朝着飞龙的那辆越野车走了过去。
只是陈阳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快上车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喃喃自语,“哪里还有家?”
便是看着陈阳的背影,目光有些闪烁。
车上,陈阳闭口不言,林青楼和裴韵都知道,陈阳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
裴韵不善言词,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吧?”
陈阳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我只是在想,这个城市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是谁允许这样一个城市诞生并存在的。”
陈阳的话,明显就是对飞龙说的。
飞龙听出来了,而且也做出了回应,“存在即合理。”
说完,飞龙便不在过多解释了。
陈阳无奈,知道飞龙大概是不会随意的向他透露什么了。
反倒是林青楼不满于飞龙对陈阳的态度,语气不善的说道:“狗屁的存在即合理,还不是你们这些人的不作为,才有了这样一座城市的出现。”
看样子,林青楼似乎真的知道什么,飞龙看了林青楼一眼后,又是说道:“你不懂!”
林青楼有些生气,最是讨厌这种墨墨迹迹的男人了。
“我是不懂,那你倒是说啊,你以为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会一直对这里一无所知吗?”
言外之意,即便你现在不说,我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飞龙对林青楼很不感冒,“那你们就自己去查好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好对你们说的。”
林青楼终于按捺不住,“听说你还欠陈阳一条手臂,准备什么时候还?”
陈阳脸色一变,连忙阻止林青楼。
可是林青楼依旧不依不饶道:“本来就是,这种人你就不能惯着他,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估计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弄你呢,倒是不如先下手为强,削弱一下压住他的实力。”
即便飞龙再怎么强,被废掉了双手,实力定然也会大打折扣。
陈阳瞪了林青楼一眼,示意林青楼不要再说,因为陈阳太了解飞龙的为人了。
这时,一道急促的刹车生响起,飞龙将车停下来,然后就要下车,但陈阳先一步说道:“不要耽搁时间了,你的手臂,等我想要的时候再要也不迟。”
飞龙也很倔强,“不必再等,是我先背信弃义,理当受到惩罚。”
林青楼知道陈阳下不去手,所以直接对飞龙说道:“你要是真有这个决心的话,早就自己解决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废话。”
飞龙没有辩解,但却像林青楼说的,直接拿出了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但就准备动手的时候,陈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一张定身符贴了过去。
飞龙被定身符定住,陈阳一把抢过飞龙手中的刀。
然后扭头对林青楼训斥道:“你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不是?我说了,不要再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听?”
兴许是越说越是觉得气愤,林青楼已经严重的干预了他的决定,一时忍不住,直接脱口而出,“如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就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话音刚落,车里顿时变的安静下来。
裴韵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才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就要发生了内乱了吗?
裴韵倒是想要劝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说了一句,“有话好好说。”
实际上,陈阳说完之后也后悔了。
特别是看到林青楼脸上逐渐变的冷漠和失望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心头一颤,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那些话了。
陈阳是了解林青楼的,知道林青楼外表虽然总是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实际,心里却极为敏感的。
“那个……”
陈阳刚说两个字,就被林青楼打断了,“不用再说了,我林青楼的脸皮也没有那么厚,预祝你们能平安的在这个城市中生存下去,再见!”
说完,也不等陈阳回应与否,林青楼就直接下了车。
“等等!”
陈阳连忙大喊,然后就准备追上去,可一下车,赫然发现,林青楼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怎么这么快?”
陈阳叫了几声无果之后,也只能满脸颓丧的上了车。
有些窘迫的面向裴韵,“我刚才是不是说的很过分。”
裴韵本就不会撒谎,冷艳的脸庞上写满了两个字,“是的。”
看到裴韵的反应,陈阳更为懊悔了,“这叫什么事?”